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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丑的话，哈莉眼泪再也止不住，伤心欲绝地说：“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一向心思缜密的小丑，这次是真的没法了，否则也不会主动求死。
“亲爱的，之前飞机坠落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根本不是我。”
“假如你真的为我着想，那就杀了我，我不想被人当做傀儡操控。”
说话间，小丑身上的黑色物质的繁殖效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快，很显然是他自己放弃了生的希望。
仅仅几个呼吸间，他大半张脸就被包裹住，上面长满密密麻麻地囊肿，像一颗颗眼球般来回晃动。
接着，大脑遭到入侵，导致语言能力丧失，无法再说话，张开嘴只能发出无意义地嘶吼。
全身仿佛癫痫病发作一样不停抖动。
哈莉越看越心痛，可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只能紧紧抱着小丑埋头痛哭，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
但很快，昔日哥谭的地下国王，被黑色物质完全占据了大脑，变成一头低智的怪物。
它拼命嚎叫、挣扎、并且试图去撕咬哈莉的脖子。
哈莉看着怪物恶心的模样，这才意识到心爱的小布丁已离她而去。
默念一声对不起，拿出转轮手枪，扣动扳机。
就好像命中注定，枪里刚好剩下一颗子弹。
伴随着巨大的枪声响起，枪口喷吐出火光，灼热的子弹旋转着钻进怪物眉心。
黑色物质硬化成的厚实外壳瞬间爆裂开来，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小丑的脸。
尸体噗通倒地，额头圆形的伤口向外涌着鲜血。
哈莉扔掉手里的枪，瘫坐在地上，望着不远处的尸体嚎啕大哭。
不久之后，听到瑞克三人的对话，她才终于振作起来。
同时，下定决心要杀掉女巫，为小布丁报仇。
瑞克三人对哈莉的加入自然满心欢喜，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打败女巫的希望。
“记住，女巫有非常强大的愈合能力，唯一的弱点就只有心脏。”
“攻击其他位置没有任何作用，我们必须想办法攻击她的心脏，否则是没办法打赢的。”
对女巫较为熟悉的特种军官，开始向同伴分享情报。
女巫却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她根本就不信这几个乌合之众还能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反倒是他们几人凑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样子让人火大。
于是，女巫又变出一把细剑，双手挽了个剑花，化做黑气消失。
正在说话的瑞克，就觉脑后恶风袭来，马上下意识回头。
只见眼前闪过大量火花与黑烟，女巫的身影紧接着就出现在头顶，手持双剑奋力下噼。
电光火石之间，瑞克来不及躲避，便立刻举起手中的步枪格挡。
细剑与枪身碰撞在一起，宛如热刀遇上了黄油，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
好在女巫不以力量见长，让瑞克成功挡住了这次攻击，但可惜的是，手里这支陪他征战沙场多年的步枪算是彻底废了。
女巫见一击不中，马上抽剑再刺。
瑞克只得连连后退，并战术匕首拔出，反握在手里。
与此同时，其余三人也从不同的方向围攻女巫。
杀手鳄张开双臂，朝前勐扑，试图从背后抱住女巫，限制她的行动。
结果被她瞅准机会，抓住胳膊，一个过肩摔扔了出去。
杀手鳄的失败，使得整个战场出现了连锁反应。
哈莉本打算给女巫当头一棒，然而却被飞来的杀手鳄砸倒在地。
六百多斤的体重，差点没把她给砸死。
半天晕晕乎乎的站不起身，骨头好像散架了一样。
杀手鳄急忙跳起，不停地道歉，随后伸手把哈莉拽了起来。
而回旋镖扔出的飞镖则被女巫轻易接住，又给他扔了回去，同时整个人又化作一团黑气消失。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回旋镖瞬间回身，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小心上面！”
瑞克大喊着提醒他，并拼命向他的位置跑去。
回旋镖也是自己该死，平时偷奸耍滑也就算了，这次一开战就跑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
仗着自己是远程攻击，离其他同伴与女巫要多远有多远。
导致瑞克等人根本来不及救他。
最终，女巫果然出现在回旋镖头顶，下落的同时，将他压在身下，两把细剑勐然插进他的胸口。
回旋镖哀嚎一声，便开始连声求饶。
见此情形，瑞克再次加快脚步，掏出手枪对准女巫的背部射击。
子弹打在她身上，宛如击中了钢铁，绚烂的火星四溅。
但瑞克的目地已经达到了，虽没有打伤女巫，却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
正当女巫怒容满面的回头查看时，两只长满鳞片的黄绿色大手抓住了她的脚踝，用力一扯，将她摔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成功得手的杀手鳄打算乘胜追击，再次抓住女巫脚踝，狠狠往外一扔。
谁知刚一抛起，女巫就在他手中消失。
杀手鳄诧异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似乎有点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接着，瑞克与走路一瘸一拐的哈莉先后赶到。
“怎么样，乔治，你还好吗？”
特种军官检查起回旋镖的伤势，哈莉和杀手鳄在旁警戒，以防女巫偷袭。
回旋镖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边吐血边回答道：“暂时...还死不了。”
“待会儿...可就不一定了。”
“你们要是...能快点...把她干掉，说不定...说不定我还有救。”
刚说没几句，上一秒还一脸轻松的回旋镖，突然就说不出来话来，表情逐渐开始扭曲。
他的左右肺叶均被刺穿，胸腔内的负压被破坏，从而造成肺泡无法吸入空气而窒息。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胸部的伤口。
回旋镖现在开始后悔为什么刺入的不是心脏，他想动一动身体，但只有手指勉强能动，想发出声音，但嘴里只能吐出血沫。
喉咙里发出濒死前的呜咽，令回旋镖自己都感觉到害怕。
就仿佛整个人被逐渐溺毙于鲜血中，然后如同梦魔缠上一般丧失听觉、视觉与思维...
从窒息到死亡，最多不超过几分钟。
其余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回旋镖的眼球上就覆盖了一层蒙蒙的灰雾。
瑞克伸手帮他合上双眼，沉痛地说道：“气胸加持续性出血，以我们现有的条件，是救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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