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兽变,螳螂!
徐子年慢慢眯起眼睛,身外浮现螳螂虚像,下一秒,他举手投足间都是化作残影,快到让人捉摸不透,像是隐身了似的,场上只留下个个残像,姿势各异。
突然暴增的速度,也是让祁柏心里一懵,哪怕是他的目力,也几乎捕捉不到徐子年的真身在哪儿。
“千影棍!”放下犹豫,立即在周身施展如山棍影,护住自身。
蓬蓬!祁柏用木棍成功招架徐子年的出剑,但即便是震手的感觉,都让他惊异。“这速度,得有一百四十丈了。”连续不断的雷剑砍下,彻底压制住祁柏,就好像之前柳云被压制时一样。
祁柏不想让徐子年‘报仇’得逞,但现在的心思根本没空放在那儿,怎么破局才是关键。
“继续躲闪么?”但现在密不透气的情况,用千影棍招架都显得困难。
犹豫之下,剑气划过肩膀,手臂,腿部...足足十几道血痕,且每道伤口上,还有暗雷游走,继续麻痹肉身。
祁柏被逼退的同时,为了尽力挡下剑气,体魄气劲的耗散是十分可观的。练功木棍上留下条条剑痕。这频繁进攻,累加起来的杀伤逐渐胜过了弓师。
徐子年状态也有明显下滑,不能是螳螂兽变最开始那样,一瞬一百四十多丈,但还是有一百三十丈。他重重喘息,需要停留片刻,刚才的压制节奏连他自己都没完全反应过来。
虽然祁柏像条泥鳅一样到处乱窜,不好杀,但更拿徐子年没任何办法,连进攻都没几次。
“苟延残喘,看你能撑多久。”
两人的交锋在擂台上不断乍现,大多观众只能见到他们相碰的瞬间,之后就见不到准确身影了。
多亏之前徐子年上头,祁柏依靠招架闪避少了不少消耗,现在的内力状态,他和徐子年差不大多。
身上多处雷电游走,焦灼僵持下,祁柏麻痹感越来越明显,“再不进攻,真的就慢性死亡了。”不说别的,单说徐子年平常那针对劲儿,祁柏就不想输给他。
狂涌风流缠在木棍上,施展律术打去,千钧流!一棍敲中刺剑,将徐子年震退一次。
“??竟然还有这么多力气。”
祁柏突然闪到他身旁,一棍扫来,徐子年翻身一跃,惊险躲过。突然迷失的节奏总是让人不好适应,有些莫名奇妙的,他怎么反入祁柏的压制了。
而现在,徐子年的螳螂虚像也尚未溃散,但两人的极限速度却没有多差别,都是一瞬一百二十余丈。
“怎么回事?”徐昌感到奇怪,子年很快就要取胜了,怎么节奏全到祁柏手里了。
“就将这一切,当做龙舞铁骨阵。”祁柏一棍前捅,巧之又巧的,和徐子年刺出的剑气擦身而过,一棍怼在胸口。
唔~!!!噗~!
趁他受伤之际,频频闪身出棍。从后方一抡!从正面一捅!从侧面一挑!蓬蓬蓬的,徐子年被压的喘不过气,节节败退,连嘴里的血都没机会吐干净。
千影棍反守为攻,极速一棍打在徐子年腹部,坚固不虚的力道将他重重击飞。站稳后,徐子年拭去嘴角血迹,逐渐失去表情管理,全身向外猛地张开。
“啊~~!!”身上迸发出大量雷霆,这是他体内所有的律灵能量,是要和祁柏一拼定胜负,U .ukshum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吗!!”
“律术,雷斗龙牙!!”澎湃汇聚的雷律灵涌入枯枫剑,浸满整个枫红剑身。此时,兽变的螳螂虚像,在雷剑之前显得微不足道。
“......”祁柏握紧木棍,汇入一半的苍白气劲,专注舞棍,千钧流一段!!叠棍技艺。“呃~~~”嘴角不禁崩出血液,肉体受到超强的撕扯感,剧痛不已。
千钧流,二段!叠!!
得亏是极致基底,祁柏的精神和肉身才能超限抗住这股重压。但坚持的时间,实在长久不了。
青白风暴如黑云红月,给人以浓厚沉重,但更多的,是显轻快的爆发感。
裹挟青白狂风的木棍与撕扯钧雷的枫剑强强碰在一起。
徐子年双手剧烈颤抖,仍在全力压下枯枫剑,想要碾退祁柏。
青白光耀下,祁柏发出搏命般大吼,七窍崩出条条血迹,半分不惧。
......
擂台表皮破碎大片,扬起遮眼尘土,众人不能立即见到胜负。
遮瑕散尽后,挺拔的年轻身影一棍撑地站着,一袭白布衣脏了些,手袖上像是抹了血。
“哇~~!!祁柏!!”
“祁柏~!”观众们热烈呐喊起来。
彭管事欣慰一笑。
柳云和徐昌也是即可来到台上,看了看徐子年的伤势。
“子年,怎么样了?”
“子年。”
祁柏并没有多看一眼,而是坦然走下擂台。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徐昌没出手替他儿子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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