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斯先生平时白日里并不在这里,我们要去码头区那边找他,他在一家货运公司当保安。”
“当保安?”罗维很难这个职位会适合他,那张嘲讽脸真的不会引战吗?
“嗯,威尔斯先生一直都在那家货运公司干。他平时也就一个人,单单收租其实够他用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坚持准时去上班。”
“威尔斯先生一直是一个人吗?他的亲人呢?”
“我只听说早些年他妻子病死了,他有一个儿子,离开廷根去了贝克兰德,但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样啊…”在这样一个世界上离开没有回来的人太多了,只是想起威尔斯先生,罗维还是为他感到难过。
森也没有再说话,他们一起去搭了公共马车,公共马车离这里并不远。
到码头区附近下车后,还有一段路要走,只是罗维平时走贯了并不觉得远,森好像也不觉得走这么一段路有什么问题。
威尔斯所在的货运公司离码头很近,只是有点偏僻。
罗维跟着森走到了一个黑色铁栏杆门围着的建筑物前。这栋总体偏棕红色的建筑很有中世纪欧洲哥特式建筑的特色。
尖顶的房顶,巨大彩色立绘玻璃,尖形拱门。这风格鲜明的建筑在码头区格外突兀。窗户及墙壁的一些小细节让人明白这是一栋翻新的就屋子。
和主建筑极其不搭的黑色铁围栏的水泥柱上有着很大的公司名称:奥比船运。
罗维他们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是威尔斯。
“我说了,你们不要再以货物晚到了一个钟头这种蹩脚的理由来找赔偿了,我很难理解你们是怎么在廷根收到普利滋港的货物晚了一个钟头这种消息,ww.nshu. 我的脑子没有问题,不会接受你们这样无理的要求!”威尔斯先生略带讽刺口吻的声音传的很远。
“这是一批急送的货物,你们的延迟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损失。我刚收到那边的信件。”
“急送?所有的货物我们都是照常送的,除非你签了新的合同,否则这个问题不应该找我们。”
“这是我和你们老板事先谈好的,他答应了帮我加急运送货物,我是出于信任才没有签新的合同。”
“狗屁的信任,是为了占便宜吧。结果便宜没占到反而踩到屎了就来我这找麻烦,你和谁谈的就去找谁?我只是一个保安。”威尔斯没好气的说到。
“可是先生,你现在站在前台的位置上,就在刚刚你还以前台的身份接待了我。”
“你是脑袋被门夹了吗?我都说了我是保安,至于保安站在哪?这你可管不着,这是我们公司自己的事。如果你是来办业务的,我可以勉强接待一下你,容忍你那连卷毛狒狒都不如脑子。如果你是来找麻烦的,麻烦你转身,门在那边。”
罗维和森进到大厅时,那个刚刚和威尔斯“谈业务”的男人此时正满脸恼怒的转身离开。
罗维看着离开的男人,觉得他确实不比卷毛狒狒聪明,首先,他对重要货物的处理太过随便,再者,没签订合同的事大多只是口头上的“礼貌”,最重要的是,见过威尔斯先生的人就不会想要和他谈赔偿,除非你比他更加的“能说会道”。
这堪比挑衅者的嘲讽天赋可不是说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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