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镇,陆羽带着外公任威德,以及一群下人急匆匆的离开家,一大群人朝着镇子外的义庄走去。
刚才陆羽跟文才两人在义庄大堂拜别峰伯的遗体之后,便直奔任家镇而来,随后两人在任家镇进镇的路口分开,分别去完成九叔交代给自己的事情。
陆羽朝着任府而去,而文才则是先去扎纸店。
陆羽到任府的时候刚好是正中午,外公任威德已经从镇公所回来,准备在家吃午饭。
来到任府的陆羽冲进客厅,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外公,随后陆羽将峰伯去世的消息赶紧告诉外公。
当陆羽外公任威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十分的震惊,昨天自己见的时候峰伯的状态还非常好,只是过了一天,人就没了。
随即任威德通知刘管家召集府上的下人,女的留在家里,男的跟随自己前往义庄帮忙。
当陆羽与外公等人赶到义庄外面的时候,九叔此时正在大门外站在椅子上朝大门的门楣上贴挽联。
此时的义庄的大门已经被九叔用白布给布置起来,原先挂在门口的一对大红灯笼也都已经被九叔撤掉,换成了两只惨白色的灯笼,灯笼上面书写着一个“奠”字正对门前路。
素白的灵布悬挂在大门雨蓬的梁柱上,然后从梁柱垂落到地上。几个用布缠的大白花跟着灵布垂落。
而大门的门扇上则被对角贴着方正的白纸,门框也被九叔贴上了刚写好的挽联:鹃啼五夜凄风冷;鹤唳三更苦雨寒。
刚到门口的陆羽看到九叔正踩在凳子上贴横批,赶紧上前扶住九叔。
“师父,我外公跟我来了。”扶着九叔腿的陆羽抬头对九叔说道。
“不用扶我,镇长我这就贴好了,你们稍等我一下。”九叔站在凳子上上半身往后扭,对着镇长任威德说道。
随后转回身子,将手上用浆糊抹好的挽联贴在了门楣上,并用力往下压实。
随后从凳子跳下来,带着镇长等众人走进了院子里。
陆羽看着外公跟着九叔一同走进灵堂之后,九叔将盖住峰伯头的白布给掀开,让外公见一眼峰伯的最后一面。
“峰叔,你就这么走了啊。威德前来送你一程。”任威德扶着床框看着峰伯的遗容说道。
峰伯因为来任家镇几十年了,在前些年任家镇在宗祠修订族谱理辈分的时候,因为峰伯在义庄为任家镇操劳了几十年,故峰伯被排在了任威德父亲那一辈,毕竟镇子有人去世大都是峰伯送的最后一程。
现在峰伯走了,九叔第一时间通知镇子里身份比较高的镇长来义庄安排峰伯的后事。
在九叔跟外公进灵堂后,刘管家将带来的人都分配了活,分散开来将义庄的前院、后院、以及大堂都给布置起来。
不过通往厢房院里的门已经被九叔给锁了来,防止有人误进去,冲撞了里面的一些客人。
陆羽跪坐在峰伯的灵堂前,将身旁的放置纸钱送进丧盆内。
因为是夏天,陆羽将丧盆放在离峰伯的遗体稍远一些的地方。
陆羽看着外公将九叔拉进自己的房间内商谈,对峰伯的后事两人在房间里进行沟通安排。
没一会的功夫,文才跟秋生满头大汗的从镇里跑回来了,刚进门的秋生眼角还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因为一些规矩,秋生的姑妈没有跟过来,就秋生跟着文才两人回来的。
一进门的秋生看到盖着白布躺在大堂内的峰伯,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门口,眼里的泪水如雨点般直往下落,嘴里呜呜呜的哭着,嘶哑地喊着峰爷爷,峰爷爷~。
在任家镇的义庄里与峰伯关系最好的就是秋生。
九叔师徒几人中也是秋生与峰伯认知的最久,其次是九叔跟文才,而陆羽则是最后。
秋生自幼便没有了父母,平日里跟着姑妈在任家镇做点小生意讨生活。
因为自己是个孤儿,一直有些自卑,而且镇里的小孩也没几个愿意跟他这个孤儿玩的,不仅不跟他玩,有时还会组团欺负他。
秋生大多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镇子里孤独地玩耍,亦或者在店里帮姑妈。
直到后来在一次丧事上认识了峰伯,峰伯也喜欢这个虎头虎脑的秋生,一来二去两人便熟悉了。
后来在九叔还没到任家镇的前,秋生便经常一个人来义庄找峰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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