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间宿舍内,书桌前有一个正为毕业论文发愁的年轻人。
墙上那张仿羊皮纸卷的世界地图。
对着发呆,真是再好不过。
你在摸鱼是吧?
不!
孔遥对着那台几年前发售的老款笔记本的键盘时而疯狂输出,时而狂按退格,眼神先是迸发光芒,而后陷入迷茫。
他撒手后仰,悲哀地叹息道:“啊啊啊啊啊,寄了!写的个什么玩意儿啊。”
此刻是下午三点,阳光从窗外倾泻室内。
趴在桌前。
几卷书,几叠论文,一钵绿植,一小截可疑的骨头标本
——某年某月他亲爱的导师外出实地考察顺带给每个学生的小纪念品。
大概率是违禁品,也不知道怎么搞到的。当然,也不排除是就一根新鲜出土的,两三年份的,有着悠久历史的牛骨头。
还有一面小镜子——里面是朴实无华的面孔,邋遢的胡子几天没修。
除了纪念品让孔遥想起他,导师已经几个月不见踪影,孔遥感觉自己被放养了。
我亲爱的先生啊!有没有可能,就是说,下次实地考察也能带上我呢?挖土刨坑,我专业全精啊,什么稀奇古怪的天赋点我都预装好了的!
孔遥作为一个历史系博士生,倍感压力,顺利毕业实属困难,估计来年免不了延毕。
回忆着亲爱的导师先生,孔遥突然想起今天刚到的一份快递,还摆放在角落里没拆。
“这,边境寄过来的?只能是先生!咋这次没署名呢?”
麻利地拆开层层包装,一个黑色的球出现在孔遥眼前。
对,一个黑色的实心球。
黑得和孔遥失望的脸一样。
表面光滑似玉又仿佛某种金属材质。
但太轻了。
让人感觉托着的不是一颗实心球,而是一片羽毛,整个触感根本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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