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十一点,网吧里只有几个包夜的客人,秦无打了个呵欠,环视了一圈大厅,对窝在柜台里的雇员小天说:“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小天站起来冲秦无点点头:“秦哥你先回吧,我在你放心。”
秦无笑笑,再看了一下上网的几个人,确定没有什么异常。
最近这片不太平,前两天一个逃学出来的学生,在另一条街的网吧上网到半夜两点,准备偷摸着回学校的时候死在了旁边的小巷子里。
本来死个人也不至于弄的人心惶惶,问题是这人死的挺邪乎。
胡庆斌是秦无的发小,在这片的派出所当警察,这个案子正好归他们管。昨天晚上约秦无出来吃宵夜的时候给他透露了一点内幕。路上的监控录像显示,死去的学生从网吧出来,一直沿着大路走,在十字路口突然就停下了,大概停了一两分钟,然后直挺挺的往旁边一条乌漆墨黑的小巷子里走去,一直也没见他出来,直到第二天早上尸体被清洁工发现。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胡庆斌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对秦无说:“被砸死的!被自己砸死的!”
秦无夹烟的手顿了顿,不太相信的看着胡庆斌。
胡庆斌咕咚咕咚的灌下一大杯啤酒,壮了壮胆才接着说:“死的太惨了,脑花都被砸出来了。法医反复验过尸体,现场痕迹也表明,案发当时只有他一个人,你说怎么会自己把自己给砸死呢?”
胡庆斌看了看周围,确定没其他人注意,低声说:“莫不是撞了邪?”
秦无噗呲一下笑了出来,“同志,请注意一下,你可是人民警察,不应该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吗。”
胡庆斌摇摇头:“要搁以前我肯定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当警察这几年还真碰到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吧……”
胡庆斌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欲言又止。
秦无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穿着这身皮,一身正气,百邪不侵,怕个毛线啊。”
胡庆斌哈哈大笑:“老子才不怕这些有的没的。”
秦无把脖子上戴的玉观音摘下来递给胡庆斌,打趣道:“拿去戴上,免得被哪个漂亮女鬼给勾走了。一定要戴啊。”
胡庆斌看着手里的玉观音哭笑不得:“你丫的还整这些玩意,你们生意人就是讲究。”
“我就开一个破网吧,算屁的生意人。”
两人分开的时候秦无还打趣的叮嘱胡庆斌一定要把玉观音给戴上,被胡庆斌给取笑了一通。
住的地方离网吧就隔了一条街,不过刚好要经过发生命案的小巷子。由于是老街,路灯坏了也一直没有人管,晚上巷子两边的小店铺关门以后就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秦无朝巷子里看了看,晚上冷风一吹,更觉得阴森森的。秦无大步走过巷子,总觉得黑洞洞的巷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看他。
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秦无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路过胡庆斌说的那个十字路口,秦无停了下来。路上行人很少,来来往往的车辆也不多。路口的一边本来有一堵十几米长的围墙,是旁边银行搞装修临时搭建起来的。这堵围墙有点遮挡视线,几个月前一个过路的老婆婆躲闪不及被一辆转弯过来的轿车给当场撞死了。过来听说轿车车主赔了一百多万,围墙也给拆了。
秦无站在十字路口等一支烟抽完才继续往家里走。
房子是前两年才买的两居室,秦无独自一人居住,凌乱的屋里到处充满着单身男人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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