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丞相府,浑身裹着白布的石彦战战兢兢地半跪在客堂中,稳坐堂上的正是当前宰相宇文骏。此时宇文骏正静静地看着手中一张纸条,纸条上写‘龙二卒,阎之子携玉坠于洛河’。将手中纸条用烧毁,拍了拍手中的余灰,盯着身前半跪的石彦,起身漫步走到他的身后,默不作声。豆大的汗滴从石彦脸上滑下,滴落在地上。
“卫皇那边我会去求情的,你的性命无碍,但洛城你是不能待了。部落那边,从河套迁到河内去吧。”听到自己部落竟然要让出土地肥沃的河套牧场,寒冬降至还要迁移至山高路险的河内。石彦重重的把头磕在冰冷的地板上。“所犯之罪,末将一人承担,请丞相求求圣上莫要牵连末将族人,求求放他们一条生路。”
宇文骏地听着身后之人的哀求,没有回头。“你的族人现在再留在河套,只会有灭族之祸。”听到这里,石彦知道事已难免,只能低头认罚,起身向宇文骏行了个揖礼后就出去了。宇文骏看着出去的石彦,喃喃自语道:“鸟兽尽,良弓藏,我又何尝不是呢。”
仓洲,河边草屋,阎晓世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老汉修补着破损的渔网。
“敢问老伯姓名?”老汉回头看了看端正坐在旁边的阎晓世,轻笑道:“老朽身份低贱,不曾有名,周围的人都叫我三伯,你也叫我三伯好了。”说罢放下手中的木梭,走到阎晓世面前,伸手摸了摸阎晓世身上穿着的麻衣,用极其和蔼的眼神上下打量着。
“这身衣服原先是我家老三的衣服,当年他也是像你这么大。可是天下天下纷争,到处在打战,我那可怜的孩子,被人抓去了当兵后再也没有回来。五个孩子辛辛苦苦就养活了这么一个,可是老天爷还是没有保佑他。”说着说着,三伯就跪在地上手里拽着衣角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失声痛哭的三伯,阎晓世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这个苦命的老人,只能轻身向前将三伯的抱进怀里。“如今天下一统,也是有三伯的贡献在里面,相信贵子一定还活着在某个地方,说不定正在找三伯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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