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间拖着疲惫的身子捡起斧子，他拖动斧子在地面发出滋滋响声，来到之前自己二十五层进的第一家公司。
“你们公司除了我砸坏哪里还有瓷器或者老旧物品？”
吴间有气无力问道。
虽然吴间一脸疲惫样子，公司内的众人还是离他远远。
“没有了。”
“对，没有了，全让你砸坏了。”
他们中几个人回应，语气中满是诚恳，希望吴间开点离开。
“真的吗？如果我发现还有我一斧子劈你们信不信。”
吴间严厉继续问道。
“没错。”
“是的。”
沉默了一下，还是那几个人回答，他们思考后确定没有了，非常肯定回答。
吴间眼睛在每个人身上停留一下，想通过对视压迫对方，心态不稳的很容易露出马脚，他没有力气去杂物间或者会议室搜查，只能用这种方式。
看完所有人察觉不出什么，吴间拖动斧子缓慢离开了。
“就算这层问完没有，我还有二十四层可以问，一定会存在的，一定。”
他安慰自己道。
他眼眶中泛起泪光，眼睛中流下了泪水，泪水划过脸颊，汇聚在下巴滴落，沾湿白色的上衣，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斑点。
他身体摇晃很快又稳住，一步一个脚印走着，斧子划在地板发出滋滋作响，在这安静的走廊中添加几份吵杂声，驱赶走廊中那份可怕的安静。
吴间机械式询问一家又一家，就这样他来到这层楼最后一家还没有询问的公司。
“你们公司除了我砸坏哪里还有瓷器或者老旧物品？”
吴间目光呆滞，无神询问道。
“没了。”
“没有了。”
“被你全砸坏了。”
又是差不多的答案，吴间转身抬脚准备要离开之时，一道声音止住了他。
“嗯，还有一个。”
一道女性声音响起，告诉吴间一直期盼的回答。
他慢慢地转过身，抬头望去，一位身穿米色裤子，上衣白色宽松，脸上残留恐惧，眼中看他的眼神充满害怕的年轻女人进入他眼中，她旁边的一个女人拉了一下她的手。
“在哪？”
吴间声音平静问道。
“会议室桌上，一个雕像，很有年代感。”
女人指着某个房间，认真道。
吴间目光在女人身上停留很久，拖动斧子向着女人指的房间走去，房间在集中在一起的人群后面，他们自动让出一条路，给吴间走过去，没人出手抢走他手上斧子。
吴间打开会议室门，长桌上摆放着两盆花卉，一个雕像安静放置长桌子中间，雕像有几处皮微小的脱落，清晰看到哪种材质制作，制作原料是泥。
他在里面缓慢关上门，丢掉手中斧子，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雕像。
会议室外，随着吴间进会议室大家松了口气，赶紧远离会议室。
“柳可晴你为什么多事和他说这个？”
一个女人边走边问道。
“我看他好像很着急找个东西，下意识回答他。”
回应的是刚才回答吴间问题的年轻女人，她自己也很后悔自己出声，现在同事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唉，你......算了，都这样了。”
女人结束了这场对话，随后两人出去上厕所。
外面有很多走动声，却无人来上锁会议室门，声音很快大部分消失不见，只剩三两点脚步声。
而与此同时，二十四层楼梯门被人推开，一道人影不缓不慢地走上楼梯。
一股浓浓的灰雾伴随人影，吞噬人影走过的地方，楼梯拐角的灯光暗淡起来，灯光抗拒灰雾的侵蚀，努力散发自己的光芒，照亮整个楼梯。
可是随着人影靠近，浓雾蚕食灯光的光芒，最后人影接近灯光熄灭了，灯泡上的余温快速消失。
伴随着这个灯的熄灭，剩下的二十五层上半段楼梯也陷入黑暗中，而大厦整个楼梯的灯全部熄灭，无法为人照亮脚下的路。
人影走出楼梯，身体僵硬的向左转动，来到了一家公司门前，而这家公司是吴间询问的第一家，人影身旁得到灰雾覆盖了这家公司范围走廊，这段走廊的陷入黑暗，浓雾涌进这家公司，头顶上的灯光也全部熄灭。
公司内的众人被困于大厦，精神有些不好，吴间的行为更是刺激他们神经，现在一下子灯光猝然熄灭，好几个人发出尖锐的叫声。
离门最近的一个男人，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灯，漆黑一片看不见灯是坏了还是停电的原因，他往前看去，前面黑暗如墨一般看不到任何事物，他想拿出手机打开灯光，突然，他看到有一道人形的轮廓，人形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最后清晰可见。
“啊。”
男人嘴里发出尖锐的惨叫声，之后便没了声息。
人影没有停下自己脚步，而是继续往里走，越来越多的人看见并看清人影，有人倒下，有人吓得乱跑，恐惧还在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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