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薪水，一万一。”中年男人拿出一张收据递给鹿从心。
鹿从心一愣，这么多，要知道作为贫困青年鹿从心的全部存款在一个多小时前才刚刚突破一万。
收据确实是正规收据，看样子梨笙婶娘实打实拿走了一万多块钱薪水。鹿从心犹豫了几秒钟看向一旁，旁边的少女正眼泪汪汪不知所措，对面的中年妇女一幅我是你婶娘吃定你没办法的得意洋洋。
心底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还没暖热的一大叠红票，细细数了一万一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迟疑了一下，没料到面前的青年，愿意为看上去不怎么熟识的一个小姑娘，出这么一笔不大不小的钱。
接过钱，中年男人点点头，转身要走。
“等一下！”鹿从心看着马仔甲、乙实在惨，但又肉疼，最后抽出两张二十的扔给马仔甲、乙“给兄弟们的医药费。”
“……”中年男人。
“……”甲乙。
“……”众马仔。
是有点丢人，鹿从心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掩饰内心的尴尬。
“哟！谢谢大兄弟！”见众人没动静，梨笙的婶娘飞速拾起两张纸币向鹿从心谄媚的一笑。
中年男人实在没脸看，带着一帮混混快速出了公寓大门。梨笙婶娘一边喊一边小跑着追上，生怕卡秀的人丢下自己还得花钱乘公交车回家。
看着婶娘的丑态梨笙涨红了脸，十分感激的看向鹿从心想说一些感谢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不用谢！钱是借你的。”鹿从心还在肉疼一大笔钱不翼而飞，伸手打住嗫嚅着想说话的少女“以后就由你来打扫公寓的卫生，算作打工还钱。”
少女用力点了点头，清瘦的面孔上悲伤、感激、喜悦各种情绪像是十七岁才会有的化妆品，勾勒出了一张颜值极高的脸。
这是个小美人胚子。鹿从心在心底评价了一句，向少年勾勾手“你来。”
二楼管理员室，鹿从心面前放着纸、笔和一堆散乱的零钱、硬币“你是怎么回事？”
胖少年盘腿坐在对面，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看到的啊。”
鹿从心抬头，眼神里装着作为旁白机器要有认真解释的觉悟的眼神。
“灵法。”少年四下打量着管理员办公室“我的灵法是贪食。吃掉足够多的食物便可以凝聚出实体和微少的灵气，但只要体能消耗便会很快变成魂魄。”
“足够多的食物是多多？”还剩六百一十二块五，在有下一笔收入前要靠这点钱来维持两人一鬼的生活外加打理一栋三层公寓。
“大概一个厨房的量吧。”少年收回视线盘腿乖乖坐好。
鹿从心收起纸笔，看着少年明显小了一圈的脸啧啧称奇，还能有这种灵法，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干吃不胖的超能力。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你从哪里找到这么吃的？”
“公寓里的厨房附带着一个小仓库，里面储备着不少好吃的。”少年老实回答。
“还剩多少？”鹿从心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喏。”少年拿出一排养乐多。
“全部？”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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