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这夜色茫茫
也爱这夜莺歌唱
更爱那花一般的梦
拥抱着夜来香
闻著夜来香
(一)
“嘟嘟嘟嘟”,枕边手机的震动把骆幻平从睡梦中惊醒,是昨晚定好的6点闹铃。
他稍微清理了一下大脑,感觉有点昏昏沉沉。往事的回忆几乎令他彻夜未眠。
他振作了一下,马上一咕噜起来,赶紧出门走到走廊尽头。
还好,担架车还在。
今天父亲检查必须要用担架车,神经内科只有一辆,他怕再有别人用,昨天晚上睡前就想好了,今天早点起来占上。
骆幻平把担架车推到房里。父亲也醒了。
他问父亲有没有尿,取个尿样。父亲说有,还问能不能去卫生间。
他笑着说您试试看腿能动不。
他父亲很利索地抬起了右腿,但左腿纹丝未动。他父亲又努力了几下,只好放弃了。
骆幻平安慰父亲说不用担心,抓紧治疗,很快就好了。
他用尿壶给父亲在床上接了尿,取了尿样送到护士台。
回到病房,他躺到弹簧床上,不禁心里嘀咕,哥哥早上会不会来。但他也不想给骆想平打电话。
护士进来给他父亲量体温血压,一切正常。这次不是林雅莉,她应该是值前半夜,现在还在休息。
骆幻平一看表已经快七点了,决定还是做两手准备。
他打电话给刘建军和师晓宇,问他们早上有没有事,能不能请假过来帮他。
他们都很痛快地答应了。骆幻平这才放了心,就算哥哥来,多两个帮手没坏处。
骆想平到底还是没来,幸亏刘建军和师晓宇的帮忙,检查顺利做完了。
“看你爸这样子,要够你受累一阵子了。”刘建军说。
“医生说我们送得及时,如果治疗得好,恢复得也快。”骆幻平说。
“以后有事别客气,早点打电话,别大清早再说。”师晓宇说。
“本来没想叫你们的,我哥临时有事,要不然我们哥俩就弄了。”骆幻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送走了朋友,骆幻平回到病房,护士已经准备给他父亲输液了。
家政公司的杨经理也来了,按照骆幻平的要求,带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姓焦,看着很老实本分,说是照顾过好几个病人了。
骆幻平要看她的身份证,她说急着出门没带。
骆幻平想着先试试看,而且说实话也不想再挑挑拣拣了,就三下五除二谈好了价钱,签了协议,全天80元,半天40元,五天一结,不满意了再换。家政公司收了50元的介绍费。
“焦大姐,您现在就能看吗?”骆幻平问。
“可以,可以。”焦大姐连忙说。“我来的时候把手机充电器都带来了。”
骆幻平把焦大姐带进了病房,他父亲正在输液。对于找护工,他父亲知道也是没有办法,但是心里肯定不舒服,主要还是心疼钱。
“我没事,有两三天就出院了。”骆幻平的父亲闷声说。
“那当然好了,可是我这两天也很忙,白天就让焦大姐帮帮忙,晚上我会来看您的。”骆幻平说。
焦大姐也很会说话,连声说骆幻平的父亲看着气色不错,住不了几天,叫骆幻平放心,她会把老人看好的。
眼看11点了,医院食堂也开饭了,骆幻平跑去买了两个清淡的菜和几个馒头,回来和父亲、焦大姐一起吃。
骆幻平的父亲胃口很好,吃了两个馒头,菜也吃了很多。焦大姐可能还比较客气,说早上吃的多,没怎么吃。
“爸,我回家拿毛巾、水盆和水壶来,您看您早上连脸都没洗,让焦大姐看您一会吧。”骆幻平对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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