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幻平走进了黄河医院的大门。
这是在兰州新开不久的治疗男女不孕不育的医院,听说也治疗性病。
近些年来,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鱼水欢愉的欲望也在增长,这大概符合“饱暖思**”的古语吧,随之而来是各种夜生活的场所,和各种难以启齿的疑难杂症。
治疗这类病的收费很高,大多数人会选择到街边的小诊所。
愿意来这里治疗的,一定都是手头阔绰而且肯于痛下血本,希望药到病除、斩草除根的。
医院的大厅宏伟,装潢阔气。
骆幻平独自一人走进来不免尴尬,感觉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都在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也许心里还在偷笑,看着高高帅帅的跑这来了,不会是银样蜡枪头吧。
大厅里人流熙攘穿梭,好像每个人都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骆幻平却站在中央,不知该往哪里走。
不过没等他迟疑多久,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胸前挂的小牌子上写着“医导”。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小护士笑容甜美。骆幻平很感谢小护士没有问看什么病或是去哪个科,否则他肯定会脸红。估计小护士接受过职业培训,知道如何避免刺激前来就诊或询问的病人。
“你好,我想找人。”
“是住院病人吗?我可以带您到总服务台查一下。”
“不是,我想找个护士。”
“找个护士?”她的表情有些诧异。
“是,一个朋友托我打听的。”
“叫什么名字?”
“叫张雅榕。”
小护士歪头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说不知道。
她把骆幻平领到了总服务台,问另一个护士知道不。结果也不知道。
“总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她吧?”骆幻平问。
“您确定她在这家医院吗?”
“确定。”
“那就到人保部去查吧,那里有护士的花名册。”小护士告诉骆幻平怎么走。
他道谢后找到了人保部。
这是家民营医院,很注重服务,负责接待骆幻平的一位中年妇女很客气,要是在那些公立大医院,从医生到护士,几乎都是说话冷冰冰眼睛不看人的。
等骆幻平说明了来意,对方还是有些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不过他对自己的外表还是有点自信的,书生气十足,上火车不买票都没人会查。
“按照规定,我们要为这些孩子的情况保守秘密的。”中年妇女虽然这么说,还是帮骆幻平查出了张雅榕在输液室。
“麻烦再问一下,医院不会有同名的吧。”这个名字有点普通,骆幻平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没有的。”
“张雅榕,有人找。”
输液室门口的小护士扭头向里面喊着。
“等会,马上来。”
一个清脆的声音回答道。
那小护士上下打量的眼光和忍住偷笑的神情,让骆幻平有些不自在。
他稍稍远离了输液室,来回踱着步,平复略微有些紧张的心情,想着一会见面怎么说。
“谁呀,谁找我。”
一个女孩急匆匆从输液室里走出来,穿着护士服,脸上戴着口罩。
门口的护士朝骆幻平努了努嘴。
张雅榕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小巧精致的瓜子脸和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就是她,那个在小雅家楼下哭泣的女孩。
“是你?!”她也认出了骆幻平。
“对不起,冒昧打扰你了。”
“你有什么事呀!”她的语气带着烦躁。
“能不能和你谈一小会。”骆幻平指了一下门外过道靠墙的一张长椅。
“可是我很忙。”张雅榕有些不愿意。
“就几句话,很快。”骆幻平的语调带着恳求。
张雅榕勉强跟着他走到长椅边坐下。
“我叫骆幻平,我也认识小雅。”骆幻平说。
“嗯。没听小雅说起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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