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幻平和张雅榕在茶屋喝着饮料。茶屋里放着梅艳芳的《女人花》。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
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
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
“我和小雅都很喜欢这首歌,女人就是一朵花,美丽,娇柔,可怜,易败。”张雅榕悠悠地说,感觉听着这首歌,她的心情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我也很喜欢这首歌,听着好想去心疼、怜爱那些好女人。”
骆幻平不禁又想起了“好的女人是一所好的学校”,真有向张雅榕吟诵的冲动。
可是那天晚上,他和小雅一气呵成地说了什么,他除了想起来感动,却都忘了。
“小雅就是你想怜爱的好女人吧。”
“你也是。”骆幻平真诚地说。
经过这一段时间接触,他确实觉得张雅榕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小雅的闺蜜,不会错的。
张雅榕没有看他,苦笑了一下,“你还不了解我,了解了就不觉得我是好女人了。”
“我觉得你是,你也不必自谦。”
“一个去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也是好女人吗?”
骆幻平一时无语。
《女人花》又第二次地响起。
骆幻平转移话题说:“梅艳芳呀,是我最喜欢的香港女歌手了,歌唱得真好。
可是她的感情生活一直不顺利。其实她真的是每次都投入了真感情。
你知道吗,她和日本歌手近藤真彦一见钟情,一有时间就飞去日本,帮男朋友打扫屋子,还让日本记者看到她洗马桶。”
“女人呀,似乎都渴望能有一见钟情此生不渝的爱情。我相信一见钟情,可是我也知道那是会骗人的。”张雅榕似乎话里有话。
“被欺骗有时候也很美。
当你遇到一个人,一见钟情而不能自拔,每天白天黑夜想着她,时时刻刻想和她聊天见面时,受骗也是快乐的享受。
何必管她是否骗你,因为是你在心甘情愿的受骗。”
“你是在说你和小雅吗。”
“即使是被小雅骗着,我也心甘情愿。”
“时间是会冲淡一切的。也许一年以后你再想起她,依然会很想念,但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你好像很有体会。”
“想听吗,我的故事。”
“如果你愿意讲,我很乐意听。”
“好吧。”张雅榕避开骆幻平的眼睛,低头看着饮料杯,一只手不停地转着杯子玩。
“我觉得这几年,我和小雅是紧密缠绕在一起的,你可以把我的部分全部略去,听听我心里的小雅就好了。
小雅,如果你也在这房间里,还在我身旁,就请你也听听好了,好多话以前想说也没机会说,今天跟你说,不会太晚吧。”
“不会晚的。她也会很高兴听的。”骆幻平说,心里豁然轻松,原来张雅榕和他一样,始终感觉小雅在他们身边。
张雅榕开始慢慢地讲述。
医院实习结束后,要准备护士资格考试,同学们都各自回家准备。
张雅榕和小雅是宿舍里留在兰州的两个。小雅说是兰州有亲戚照顾,不打算离开兰州了。
张雅榕也不想回家,又找不到合适的医院,有一天看见一家药店招聘,就去了。
药店的女老板胖胖的,板着个脸,看起来很难缠。但是现在当老板的哪个不难缠呀。药店管住宿,张雅榕也不用为租房子犯愁了。
经过面试,张雅榕和另一个女孩留下了。那是一家新开的药店,离小雅她三叔家很近。
那时小雅不经常在,她在医院里继续当实习生,住医院宿舍,说是有机会能转正。但实际上她到最后也没有转。
“我们也就是偶尔通电话聊两句。周末有时候小雅回来,会约我一起玩,但次数也有限。”
“你遇到喜欢的人了,不会是买药的客人吧?”骆幻平问。
“我有时候觉得你挺聪明的,前半句猜对了,后半句没说中。”张雅榕说。
“是一见钟情吧。”
“不像你对小雅那样情深意切不能自拔,不过还是心跳加速了好一阵。”
“是什么人,能让你这个小魔女心跳加速也不容易。”
“是药店的小老板。”
“高富帅吗?”
“呵呵,勉强算个富二代吧,但是个头也就比我高一点,谈不上帅气,只是那一双眼睛挺有神的,看了我一眼,就一直盯着我不放。
其实以前我也被男人这样死盯过,只会觉得厌烦。
但是他不一样,盯得我的心会怦怦怦的跳,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触电,又像是浑身在发烧。”
“那是饥饿的狼看见温顺的羊了。”
“没有,不是那种色色的感觉,好像是那种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后来他跟我说,就像是贾宝玉看到了林黛玉,眼里心里就写满了一个爱字”。
张雅榕脸微微一红,接着边回忆边说。
“他叫纪鹏,大学刚毕业没多久,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他母亲开了三家药店,我去的这家刚开张。
本来他没打算到母亲的药店帮忙,想找到自己合适的项目去创业。但是他后来说一看到我,当天就央求他妈妈,把这个药店给他管了。”
“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是自己送上门的待宰羔羊。”骆幻平调侃着想舒缓气氛。
“别说的那么难听好吗。”
“对不起,我收回我的话。”骆幻平急忙道歉。
张雅榕接着述说着。
他们每天在店里8个小时,除了工作就是聊天。
纪鹏给张雅榕讲他在大学的各种趣闻,以及听到的各种各样的笑话。
他很幽默风趣,很会讨女孩喜欢,不光是张雅榕,同去的那个女孩对他也很着迷,因此也很妒忌他毫不遮掩对张雅榕的好感。
纪鹏是张雅榕真正喜欢的第一个男人,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张雅榕上中学时也交过男朋友,但那都是应景玩玩的,没有过如此心动的感觉。纪鹏真的让张雅榕萌生了想和他过一生的欲望。
但是有一天,来了一个女人找纪鹏,虽然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和那个女人在门口说了几句,张雅榕还是能够看出他们的关系特殊。
那女孩比张雅榕还矮,胖胖的,说话走路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但和纪鹏在一起显得很谦卑。纪鹏始终眼睛看着一边,从没正眼看过她。
纪鹏转回店里,看到张雅榕时又变得满面春风,仿佛那个女人从没出现过。
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第二天,和张雅榕一起进店的小姑娘问她,那表情那语气,好像是胜利者在嘲笑失败的可怜虫。
我管她是谁,跟我又没有关系。张雅榕漠不关心的语气刺痛了小姑娘,她只能主动剧透。
那是他老婆,他们刚结婚不久。
张雅榕什么也没说,更确切的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还听老魏说,这女人家里厉害,在咱们老板的三家药店里都有股份呢。他们这是因为商业关系结的亲吧。小姑娘加大刺激量,力图扩大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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