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
肖见马上移开视线，并假装没有注意到他。
回想起来，当初唐庄忠就是在大江市，蛊惑那个小鬼袭击摆渡人的。
真是太不小心了，光顾着休息，完全忘记了一千多名逃犯来到了阳间。
现在，只能期待唐庄忠没有发现自己了。
令肖见更惊讶的是，当他把视线再次移回身前的小伙时，从发现，他与自己一样面色惊恐，满头大汗。
是什么让他神情紧张？
除了这只鬼，肖见想象不到其他原因。
难道，他也能看到鬼魂？
肖见不由得猜测起对方的身份——阴阳眼？摆渡人？或者某种肖见不知道的角色？
腐烂的恶鬼没有收起舌头，那双眼睛没有离开两人。
他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那是什么？他手中拿的。
透明的、絮状的漂浮物，那显然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似乎是被眼前的两人的演技欺骗，唐庄忠觉得他们看不见自己，这才收起了舌头，从他们身边路过。
一直屏住呼吸的两人，等唐庄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之后，才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气。
冷静下来肖见立即对小伙提问：“你看得到他吗？”
小伙一惊，这才回忆起肖见刚才诡异的表情：“你也看得到？”
他果然看得到。肖见在心里说。
眯起眼，反问：“你是谁？”
“是我先问你的，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小伙不肯让步。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时候了，我们也许该互相认识一下了。”
小伙这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何养明。
肖见猜的没错，他是余霜的同学，也的确对余霜有别样的心思。
前天，何养明发现余霜很晚才回宿舍，便担心余霜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危险。
于是第二天跟踪余霜来到了肖见的家，并一直等到余霜出来，在身后默默保护余霜回到学校。
他不知余霜在屋子里干什么，但他听说过关于胁迫的故事，便决定调查肖见的身份。
这才跟随肖见来到这里，有了现在的一出。
当他们互相试探对方在名字外的身份的时候，唐庄忠来时的方向，闹出了动静。
行人急促地走过，口中讨论到：“怎么突然就死了，表情那么吓人。”
“可不嘛，看那样子才五十多岁吧。”
“说不定是二十岁的程序员，突然猝死了吧。”
肖见、何养明相互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前往事故发生地。
在五百米外的小巷里，果然围了一群人。
肖见和何养明挤入人群，看到了死者的尸体。
死者倒在地上，两眼外翻，面容扭曲，身体却没有挣扎反抗的痕迹。
从一般人的视角来看，这是猝死，并不是凶杀案。
“你看到了吗，”何养明问。
肖见当然知道何养明问的是什么，并仔细环视一圈：“没有。”
这人刚死，灵魂应该没有走远，然而，他们却找不到。
何养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八卦盘，拨动指针，放在尸体的头顶。
随后双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然而，指针却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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