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太久，房间里就诊的人已经拿着要单子离开了。乐鱼端坐在他面前，乖巧地将袖子撸起来，把手放在桌子上的枕凳上，老先生微微笑着伸出了三根指头，侧着脑袋，眉头紧锁，认真而严肃，良久，他抬起头轻轻地叹了口气，凌挺拔的坐姿稍有失控，朝他们这边倾斜，似乎像要听得更为清楚一些，老先生抬起头，目光祥和地问道，“近来吃饭可规律？和多少没关系，可否规律？”
言语清晰明了，乐鱼略加回忆，摇摇头，“并不，有时候连着几没有饿的感觉，有时候感觉怎么都吃不饱。”
“睡觉呢？”
“去年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从不睡午觉，晚上也不喜欢睡，一年的时间考了驾驶证，报了计算机班，英语口语班，舞蹈社团排练，投了几篇稿子，还做了兼职。有时候一整夜不睡觉，第二还写稿子发出版社赚稿费。但是今年，却是昏昏沉沉，每见得人多了会累，做的事情多了会累，就连想问题也会累。总是迫不及待地想睡觉。”
“每时每刻都在期待回到床上那一刻。”
“是的，您表达的太贴切了。”
“做每一件事情都会打哈欠流泪”
“是的”
“情绪呢？我是指你容易生气吗？或者难过。”
“难过的情绪时常会有，生气？”乐鱼呢喃着，侧头看向了凌，凌像被突然被提问的学生一般，紧张地摇摇头，明道，“我极少见她生气。偶然发生也多是为了朋友。”
老先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像老朋友聊般的语气，娓娓道来，凌伴随着他看穿一切的透彻思绪连连，
“朋友很少，就算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也不喜欢提起自己觉得辛苦、困惑的事情。”
凌想到了（初中时，他愤怒地“为什么我和你分享所有关于我的事情，而你却什么都不？”
上了大学，每次代可可、蓝星打电话了解乐鱼的消息。总是口径一致地，“感觉挺好的。”“虽然每在一起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有担当，会觉得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的责任，好坏均和自己有关；”
（凌，“乐鱼为什么放弃报考自己最喜欢的文学类？”
蓝星，“乐鱼她要先学会赚钱，爸爸可以不用太忙，你再遇到高中那样的情况，她就可以帮你。”）
（“乐鱼，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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