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物品,我和阿斯兰先到餐厅吃了午饭,然后一同前往格纳库。一方面是我们想去和整备班的人员认识一下,有先辈曾经说过,作为一名机师一定要和整备班搞好关系,不然他们只要拧松一颗螺丝就能整死你。另外,我们也打算去熟悉一下分配给自己的机体的情况,虽然在军校的练习中在最后的阶段也曾有过驾驶正式机体的训练,但毕竟自己的机体可是和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的东西,自然要对它有充分的了解。
走进格纳库,几乎是所有看到我的人都对我这个穿着红衣却外表看似柔弱的女性机师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被人这么看着我心里自是有些许不爽,可我也明白,扎夫特内的女兵是不少,但女性机师并不多,而被授予红衣的女性机师更是凤毛麟角,这大概也是克鲁泽队里第一次出现拥有红衣的女性机师,他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
“明天才是正式的报到时间吧,没想到你们这个时候就来格纳库查看情况了啊,”正当我和阿斯兰还在根据米歇尔提供的信息找寻自己的机体位置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优雅的男声,“是阿斯兰?萨拉和妮可儿?阿玛菲吧。”
站定,转身,立正,敬军礼,“是的,队长!”整齐划一的标准动作。
劳?鲁?克鲁泽,这个世界中的战争并不是他引发的,但当战事开始向不可抑制的方向发展,直至最后整个世界差点毁灭时,他却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当然,仅凭他一人不可能让战火烧到那样的地步,只是正如他所说的“我就是结果,所以我知道!”,作为由于他人欲望而诞生的克鲁泽,对人性中的丑恶的一面有着最透彻的认识,他通过灵活运用各类人内心中的这种丑恶,将世界一步步引向终点,期待着结束这个充满欲望的世界。原著中的世界最终没有被毁灭,但实际上他的观点也没有错,他不是世界走到那一步的罪魁祸首,是人类自己创造的黑暗差点吞噬了自己。
“你们两个的军校成绩相当优异啊,”在回敬了我们一个军礼后,克鲁泽幽幽地开口说到,“但是战场可是和学校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呢。”
克鲁泽大半张被银白色面具覆盖着的脸上总是挂着似有似无的嘲笑,眼睛虽然也隐藏在了面具的后面,可他的目光却总能够穿过面具,透过人的外表看到人最本质尤其是最本质的邪恶欲望。
“是,队长!”在回答克鲁泽话的时候我始终保持和阿斯兰一样的反应,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时的目光和在看阿斯兰时的目光有着很大的区别。
“我看过你们的毕业测试笔试卷,妮可儿,那道自由论述题的你回答相当精彩啊,”原本离我们并不算近的克鲁泽边说边迈开脚步向我们走来,直到我们面前才停下,他的目光看得我让我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阿斯兰,你的论述也相当完整啊。”正当我想开口做些辩解的时候,他却又将目光和话题转向了阿斯兰。
“啊,那个,其实我还是有很多没有考虑到的地方,”阿斯兰发现克鲁泽在注视自己,有些慌张地应答到。
“我也只是按照教官课上提到的方式进行论述罢了,”不趁这个时候在阿斯兰回答后跟着一起混过去,难不成还要我直面克鲁泽同他进行人生辩论吗?连基神都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更别提吾等凡夫俗子了。
“但是妮可儿你回答的内容很有自己的见地啊,”克鲁泽并没打算这样轻易地就让我蒙混过关,“虽然用词上有些模棱两可,不过能看出来你的回答别具匠心,另外伊扎克?玖尔以及迪亚哥?埃尔斯曼回答的内容也同样很有自己的风格。”被他这么看着,我总有一种觉得他已经知道我们知道他的想法的感觉。
“我只是按照题目要求客观地分析了一下参战的双方,以我个人的看法就得出了那样的结论,”言多必失,我觉得比起长篇大论地说明自己怎么从现状中分析出那样的结论,不如就这样言简意赅地随便回答一下。
“是嘛,”克鲁泽微微笑了笑,“看来你们这届学员的水准很高啊,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比起这样和克鲁泽交谈,我宁可去做模拟的近战练习被阿斯兰和伊扎克完虐。
“我们不会辜负您的期待!”求您了,克大神,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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