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地迅速后撤,我绝不能在这里被大天使号的自动炮台打成筛子。落于一处高地我眼睁睁地看着强袭跳上了大天使号的甲板然后潇洒地离去,“KSO!”用尽全力地一拳捶在了控制面板上,强袭留下的背影仿佛在嘲讽我曾经的天真、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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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苦铭心的仇恨,难以诉说的悲愤,每一次呼吸我都会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回到母舰上,更衣室内,气氛沉寂肃杀得可怕,所有人默默地换着衣服,室内连一点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率先换完衣服的伊扎克完全没有等我们的意思,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到门口时他却停了下来,“都是你们几个害的,”冰冷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随后,不等我们反应,伊扎克摔门而出,只留下被他摔得颤颤巍巍的门还在发出“咚”的悲鸣。
一阵长久的沉默,迪亚哥转身离开,在离开前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下次…一定要把…强袭击落…”
迪亚哥离开后更衣室里再次恢复了死寂。靠在墙上站着,我用余光瞥了一眼阿斯兰,却恰巧和阿斯兰投来的目光相遇。下次我一定要杀死他,杀了基拉,目光交汇的瞬间我从阿斯兰冰冷犀利的眼神中读出了这条信息。
我也是,下次我绝对不会手软,微微颔首我向阿斯兰表明了我心中同样的想法。
回到房间,我第一次摘下了挂在胸前的吊坠。紧紧地将其攥在手中,冰冷坚硬的触感咯得我手心生疼。
实际上与其说我在恨基拉,倒不如说我在恨自己。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尽力作战?为什么当基拉冲向阿斯兰的时候我竟然还抱着喝茶看戏的心态?为什么当拉斯提出现的时候身体就那么不听指挥?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在赫利奥波利斯那时那样再次救回友人的生命?
就算我一直不希望基拉有事,那也不一定非要让他留在大天使号上,为什么我不趁被俘虏的机会设计将其带离大天使号(某不明平行世界中的妮可儿表示鸭梨很大)?就算凭我现在的实力赢不过现在的基拉,那以前呢?当基拉初登高达时为什么我不出击俘虏或者是击伤他,从而不让他有机会伤害我战友的生命?
所以下一次,我必须为自己之前的天真愚昧负责。拉斯提的死是上苍给予我最严重的惩罚,本来我所需要做的只是阻止强袭高达的机师让他无法再在战场上与扎夫特作战,但现在…我必须杀死强袭的机师…,只有这样,.ukanshuo才对得起扎夫特包括拉斯提、米歇尔、爱莎在内的众多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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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拉斯提的战死,舰上前些日子轻松愉悦的气氛消失无踪,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肃杀的表情。回想起当初出击时和拉斯提的谈笑风生、阿斯兰的抓狂暴走,我突然觉得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萨拉队长那个“统统给我回去写检查…”的命令终究没有一人执行,就算我们乖乖地执行了,也不可能所有被要求写检查的人都能将检查交上去。
在电子面板前我们讨论着击杀强袭高达的战术,大天使号此时已不再是我们的攻击目标,我们的目标只有强袭高达,只有强袭高达不能放过。
“雷达上有舰影,目标确认,是长腿!”一旁操作员传来了一声紧张中略带兴奋的大喊。
“——出击!”阿斯兰的声音已冷静到了冷酷的程度。
但四个人中谁又不是这样的状态呢?我们明白仅靠一时的怒火而莽撞行事是不可能打败强袭的,唯有沉着应战、默契配合才能干掉这个强大的敌人。
“今天一定要为拉提斯报仇,”毫无感情的声音在通讯器中响起。击破强袭高达不再是任务,不再是命令,只是作为朋友的我们为死去友人的复仇。
头顶的闸门开启,朝阳柔和的光芒洒进了格纳库,可我们四人的心境却与着柔和的朝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由垂直弹射器升上天空,在朝阳的映衬下我们开始了复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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