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证的感受就是和银幕里看到的不同,”将圣约并排停在了自由停放的海滩边,我下了机体。望着远处那片地狱般的惨状,恐惧感自内心冉冉升起,“似乎又是那种死后余生的感觉啊,”从参战到撤离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我见证了一个地狱的诞生。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呢…”,并肩而立,掺杂着莫名阴冷的海风吹拂起他的褐发,基拉的声音在风声的影响下有些不真实,“到底有什么才是我们非对抗不可的呢?”
“或许就是导致眼前的这种景象的理念吧,”克鲁泽所说的确实是人性中不可磨灭的阴暗面,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完全无法抗争,人心中除了罪恶、贪婪外依然存在着美好的东西,比如爱,比如宽容。或许罪恶、贪婪是它们的阴暗面,但这并不代表它们本身的存在是错误的,“我先走了,你的朋友都在等你呢,”不远处,以玛琉为首的大天使号的乘员正面向这边观望着。
“不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吗?”原本忧伤的语气里这时却又夹杂了几分调侃的味道。
基拉泛着淡淡笑意的脸让我有些后悔向他袒露了那么多秘密,“我先得回去报告一声说我还活着,而后可能还要继续执行追击自由的命令,没空去做无聊的事。”
“那就再见了,自己小心,”身体被人轻轻拥住,激战后能趴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休息,感觉真的很好。
“你也是,再见,”虽然只是一个很短暂的拥抱,我却觉得由于长途奔波和战斗而产生的疲惫感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消失了大半,“照顾好自己。”
基拉目送我登上圣约,直到我坐进驾仓启动机体离开他才转身朝着玛琉等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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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司令在第一时间下达了紧急撤退命令,但就算所有人都及时执行了这一命令,这么短的时间内撤离所有人员也是不可能的,三成参加spitbrek作战的扎夫特士兵与九成以上地球军守军永远沉睡在了这片寒冷的冰域里。
我和阿斯兰现在均不属于克鲁泽队,但和上级取得联系后,我们的归航舰只还是指定为克鲁泽队所属航母。
“你这招可比原著中基拉的全周段通讯高明多了,”简报室内,得知我篡改了地球军各电台自动回复的电文内容的迪亚哥撑着头幽幽地飘出了一句,“果然是被神看上的人。”
“基拉很萌的不要黑他,基神什么的最讨厌了~”
“不要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好不好,很吓人的。”
“不说这个了。这次的伤亡是减少了不少,但本质还是和原著没有任何区别,”翻脸比翻书还快大概就是指我现在的表现,“个人的力量真是渺小呢,”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愈发察觉自己简直是在用自己的亲身实践检验历史唯物主义的正确性,创造历史的永远是最广大人民群众,再伟大的英雄也不可能仅凭个人力量就影响整个世界,更何况我们是不是英雄还是个未知数。
“我现在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牵了线的木偶,有一定的活动能力,却总摆脱不了线的束缚,”迪亚哥双手托腮,撑着头幽怨地感慨到,“感觉好无力啊。”
正当我们为世事有常长吁短叹,简报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来者是伊扎克,“猜猜我刚才看到谁了?”看上去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看戏准备。
“哟,貌似真的会有好戏看,”但有时候按原著发展的剧情也有让人期待的地方。
“呵呵,看来你们两个日子过得很开心嘛…”
“妮可儿有话好好说,”无比灿烂的笑容通常是极度危险的征兆,想起圣约机体的特殊功能,两人不由地开始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忧,“千万别乱来。”
“放心,我自有分寸,”怎么说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我怎么会给他们的生命安全带去威胁呢?最多麽,两个男生在一起……
“妮可儿,好久不见,”话音刚落,一个掺杂着难以察觉的阴冷的优雅的男音从门口飘了过来,若非我“做贼心虚”,恐怕也不会察觉那几乎不可寻觅的阴冷,“多亏了你我军才避免了毁灭性的损失。”
三人同时站起身来立正向走进简报室的克鲁泽敬礼,“哪里,克鲁泽队长您过奖了,”故作镇定地回答,在克鲁泽犀利的视线下我感到背脊发凉,只是似乎做亏心事的人不是我啊。
阿斯兰跟在克鲁泽后面走了进来,微微颔首朝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到了我旁边。
待所有人坐定,克鲁泽幽幽地开了口,“没想到这次作战被人摆了一道,”那不断在我身上游移的视线候让我感到了一丝毛骨悚然,“本队现在收到指令暂回直布罗陀基地休整。阿斯兰、妮可儿,给与你们两个的命令依旧会由军本部直接传达。这次作战中你们两人的功劳都不小,尤其是妮可儿,据说上面准备授予你星云勋章。”只是很快他又移开了视线,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地传达着命令,“各位辛苦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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