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敢对曾经在屏幕上看到的某个神棍下定论性的评价,但我却能十分肯定地说,我在C.E年代遇到的某只兔子这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善良天真的孩童。就算以后遭遇再多的考验、承受再多的痛苦,这一从小形成的本性是他这辈子无法改变的。一只纯白的兔子,虽说近来他的皮毛有黑化的迹象,但兔子再怎么变也变不成狼崽。不过话说从某种角度上代表人类梦想的最完美调整者能拥有这样的个性是否是从一定程度上验证人类的本质还是美好的?
基拉以其超乎常人的思维方式经常在日常生活中将身边的人噎得缓不过神,但这并不说明基拉拥有如拉克丝般傲视群雄的辩才。事实上,一旦遇到是非善恶的辩论,不消三句话,基拉就能陷入纠结得死去活来的境地。
基拉太善良了,对于这个结论我不知道曾在心中默默感慨了多少次。虽说现在的基拉好歹没有演化为神棍,但每当看到些悲催的事便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实在是恨得我牙痒痒,更不用提他那已经出师的人棍流。
“要不先哭一下再说?我不会嘲笑你的,”结合对路过的萨尔君留下的初步印象,我大致能猜出基拉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基拉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可能战得过无节操帝?
“妮可儿!”基拉略带哭腔的声音里流露出的不满却让我更多得感到的是撒娇的味道,“我…,”果然很快,通讯器里传来了轻声的抽泣。
“请先忍耐一下,无论发生了什么,等回来再说好吗?”只能进行语音通讯使我既不能再度欣赏到基拉梨花带雨的样子又不能给与他足够的安慰,这一点让我甚是纠结,我家基拉这么可爱的样子可不能给那个路过的萨尔君看到。
“——嗯…,”软软的应答声中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真想立刻冲过去将他搂在怀里轻揉他那头柔软的棕毛。呜,好久没有拿基拉当抱枕了,忆起那坑爹的任务后我和基拉变得惨不忍睹的身材,我就想找个地方发泄心中的怒火。
“乖啦,回见,”好久没有看到纯白状态下的基拉了,真是怀念他那副总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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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首领脱离了危险期,组织内各成员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虽然当夜的庆贺晚宴上没有美酒佳肴,不过我觉得这是我参加过的氛围最高涨的晚会。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由于班达尔、达拉勒和基拉都不在,虽然我一没有当女匪首的打算,二在完成了一项工作后有休假的习惯,可我还是觉得我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完全就是整支队伍的头领所需要担当的任务。名义上我只是提出建议,但实际上马吉德他们对大小事务做出的最终决定跟我提出的建议间没有任何差别。面对这样的情况,我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不过能够顺心地做我想做的事情也算是之前郁结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补偿了。
介于整支队伍差到离谱的军事素质(本来人家就是普通百姓嘛),我着手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这群乌合之众好歹也摆出点民兵的样子。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他们能记住每次用完枪后拉好保险栓、在用之前别忘了打开,子弹不要朝着自己人飞我就知足了。至于要不要教他们使用一些行动中的专业术语、各种基本作战技巧,这些要耗费不少时间的事情还是等班达尔回来让他做定夺。
而在两天后,我和马吉德他们同时接到了班达尔的指令。他说在他不在的时候,组织内的所有事务都由我管理。神呐,这是要做什么?像吾辈这样身世清白的纯良少女真的不适合这样的工作哇。一边念念碎碎着可恶的粉红女妖又坑了我一次,一边不动声色地带人悄无声息地吞并着一支一支的队伍,当基拉和班达尔、达拉勒回来的时候,我将一支初步整合完成的市民军作为礼物送还给班达尔。
“至于他们几个我不敢自行处理,还请班达尔先生亲自做定夺,”对于那几支队伍的头目,我下令收押后便不再过问,只是告诫原组织成员毕竟他们曾是班达尔先生的兄弟,怎么处理还是等班达尔回来再行决定。我严令组织成员到时候押到班达尔面前的必须是四肢健全、身体各部位完整的大活人,当然只要不把他们弄坏,什么谩骂、暴扁、爆菊花(大雾)之类的事我也不会阻止,毕竟让组织成员适度发泄内心的愤恨还是需要的。
被押到班达尔面前的确实如我要求的那样,是六个四肢健全、身体各部位完整的大活人,不过显然他们几个已经被愤怒的组织成员揍得看不出人样。虽然我参过军、上过战场,但虐待俘虏这种事情我向来只有耳闻。当然实际上无论是在扎夫特亦或是在联合军中,虐待对方俘虏的事情司空平常,毕竟双方都没把对方当成人类来看,不过我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就对了。尽管做过一次大天使号的俘虏,见过一回成为克鲁泽队俘虏的芙蕾,但这两者的情况都太特殊了,根本没有代表性。
说实话,看到几位大叔被整得这么惨,我都有些目不忍视了。对吾辈这样的纯良好少年而言,刑讯虐待什么的只是存在于教科书或者是屏幕里面的事,最切身的体会也不过是通过仪器感受到的幻觉效应。将几个活生生的血人就这么拖到我面前,我不由感到一阵反胃。微微转过头,游移不定的视线却恰与基拉的相遇。
这回要命了,我突然感到自己应该向组织成员宣传优待俘虏的观念的,澄澈的紫眸中映射出的悲伤而复杂情感再度让我立马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这下大概真的让他生气了,在基拉的注视下我缓缓别过头将目光投向别处,我怎么就忘了某只纯白的兔子最见不得这种血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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