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谁啊大清早的连鸡都还没打鸣呢,”C.E73年12月26日凌晨四点不到,正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抱着某只软软的兔子和周公谈天说地的我突然被通讯器刺耳的鸣叫声惊醒。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我看见身旁的某只兔子亦是恋恋不舍地刚从周公那儿回来,“什么事不能等太阳公公起床了再说麽…”
慵懒地缓缓爬起来穿好衣服,“好困呐…,”走过去一手打开通讯器一手揉着惺忪的睡眼,但当通讯器上出现的画面通过视觉神经传输到大脑,大脑反馈出了映入眼帘的到底是何内容时,所有的睡意在一瞬间消失无踪,“这是…!”
画面上,熊熊的火势将整座莫斯科城完全包覆起来,一切建筑或崩裂倒塌,或在浓烟中化为火柱。跳动的火焰之上是遮蔽天空的黑烟,烟云下则是映自地面的火光。城市已化成一具流着黑血的尸体,有个巨大的黑色影子正踏过这片火海。视频的右下角印有摄制于莫斯科的小字。
不足十秒的片段不仅使我在瞬间清醒,更使得这个温暖的屋内一下子充溢了彻骨的严寒,画面中体现出的完全是世界末日的惨状。
LOGOS那群丧心病狂的东西,愤怒无可抑制地涌上心头,虽然知道他们一向无耻,但在圣诞节发动这般令人发指的屠灭战,我还是不由开始在心中默默问候起了黑猫男的家属及先辈。毫无意义的彻底破坏,不仅将驻扎的扎夫特军一扫而空,城内无辜的自然人居民亦无一幸免。虽说之前尤尼乌斯七碎片的坠落也曾使一些城市化为一片废墟,可相较于这种充斥着露骨恶意的屠杀,看见尤尼乌斯七碎片摧毁的城市人们的第一反应只会觉得悲惨,但当这种场景放在人们面前时,只要是正常人恐怕都会燃起满腔怒火。
“这群家伙…,”基拉很少摆出这般凛然严肃的表情,更少见他的话语中带上咬牙切齿的味道,“可恶…,”倘若地狱真的存在,恐怕其中的场景就是眼前画面上展现的这样。
“他们很快就要来了,”尤利传来的这份讯息除了这段炼狱的影像外还有一行简短的文字警告——地球军将在24小时内进攻华沙。这就意味着如果我们不能阻止地球军的进攻,这个城市群将会经历与图像中的那座城市同样的命运。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LOGOS的这般举动已到达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不分青红皂白的烧光整座城市,只要稍微还有一点良知的人,都不可能接受这样惨无人道的虐杀行为。向来善心爆棚的基拉当然更是对此义愤填膺,面对这种天理不容的杀戮,种子神教第一护法肯定会拿出自己看家本领,让天使之光普照大地。
在我的应允下,基拉将这个信息传给了大天使号请他们一并来支援。当天早上六点半,收到了地球军即将进攻此地的扎夫特驻军向全市居民发出了避难警报。但实际上了解内情的人心里都清楚,面对毁灭的无差别攻击,别说手无寸铁的普通民众,即便是全副武装的军队也无法从它的炮口下全身而退。
“越来越觉得他们是真的疯了,”在当天正午前,尤利又为我们传来了两段毁灭攻击城市的影像资料。完全是一个会活动的攻击要塞,单单是看了两段简短的摄像,毁灭超乎寻常的火力系统就使我们感到一丝战怵。
两门“冲击十三”高能源炮射出的粒子束在地面激起惊天动地的爆炸,不只扫尽前线区域的MS,连其后方的战舰也在一瞬间化为火球。虽说扫舰队的事我不是没干过,可我只在宇宙中扫过一次敌方舰队,而毁灭则在第一发扫尽了自己的敌人后,补射的第二发直冲前方的城市而去,仅一发的功夫就使整座城市陷入了混乱。
接下来的场景则更令人心惊肉跳,自由全炮门齐射时的表现已经够显眼的,但实际上自由全炮门齐射说穿了也不过就五个炮口。即使换上强袭自由,基拉能秀出的也不过是十三彩大炮。而画面中,MA形态的毁灭偌大的圆盘上瞬间就有二十道光束呈辐射状撒开,而且它的目标并不是扎夫特,屹立在城市正中的毁灭之神,光束扫过的地方不是高大的建筑就是逃亡的人群。当光束消却后,大地上除了道道焦黑的沟壑,不再存有任何完整的东西。
“虽然早知道有这么回事,但看起来的感觉就跟在阿拉斯加一样,”看着毁灭扫荡过的城市,我甚至感觉自己从这些影像中就闻到了血肉之躯被火燃烧而产生的焦糊味道。
除了超强的火力,配备有阳电子反射器的毁灭的防御能力同样惊人,连密涅瓦号的主炮都能挡下,其他MS或者战舰就甭想对它进行远程攻击了。另外,介于毁灭的体积带来的出力,凭借MS光束步枪很难打穿其机体表面覆盖的TP装甲,“真是怪物一般的东西,”尽管毁灭由于在设计上过度强调火力和防御,致使它的近战能力近乎于零,可在突破重重阻碍切到它的座舱前,一座城市很有可能已经化为一片废墟。
绝不能让发生在莫斯科的惨剧在这里重演,一面时刻关注着地球军的行进位置,一面协助救援队和扎夫特对镇内的居民进行疏散,说起来毁灭的威力自然无法同创世纪相比,可由它带来的直观上的视觉冲击一点都不逊于创世纪发射后那片除了残骸再无他物的宇域。
此时的我从正常的角度上来说确实是一个和扎夫特毫无瓜葛的黑户口平民,但这里的扎夫特驻军是尤利口中的所谓的我家的人。“那就这么决定了,毁灭交给我们对付,你们的任务是解决毁灭的护卫机群。尽可能将战斗拖至北方的无人区进行,否则就算干掉了他们城市也将不复存在了,”什么叫我家的人?就是当该部长官见到我时将我视作了可以对包括他在内的整支队伍发号施令的人。说起来我唯一一次充当临时队长执行任务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由此可以看出我明显不是一个适合指挥他人的人。不过当然,我来这里也不能打个酱油就走,就算懒得给自己争脸,我也得替自家老爹想想,不能摊了他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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