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城城欲摧。
夜阑人静,崎岭城门突然被打开,一大队人乘着夜色来到城楼下,从西城门偷偷溜了进去。这时东城门那边突然火光滔天,杀声阵阵,千万匹马蹄纷至沓来,如嘶如吼,吞没了黑夜。
苏格长腾在梦里正听见全身是血的苏格马迪向他求救,突然就被这远处袭来的杀声惊醒了,头疼剧烈,应是受雨遭了风寒。
“将军,敌军入城了,将士们正拼死抵抗。”
听到外面的人喊道,苏格长腾缓缓起身下床,勉强的站起来,加装铠甲,手持兵器,向外走去,心里暗忖不妙。
百姓听到杀声,从梦中醒来,料想又是城中军队来抢粮食,满腔怒火,壮丁们纷纷拿起武器,打算把军队赶出城去让他们与敌人打仗。但西城门的那边刚聚起来的居民,与闯入城的敌军碰到一块,立马就被杀。城中百姓大惊,脑子快的仓皇逃走,脑子慢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杀了,还有的干脆就直接和敌人火拼,虽然随着敌军的大批涌入,没有抵抗多久就被杀死,但还是为苏格将军争取到了不少时间。
“将军,逃吧。”
拔剑出鞘,毙命:“怯战者,死;后退者,死;全军迎敌。”苏格长腾眼里没有敌人,只有自己,但凡他自己要战,任何人都不能逃。更何况他心里想:若逃了,这全城的百姓怎么办?难道让他们任由敌人宰割吗?
因为不断的有兵士逃走,很快,东城门被攻破了。城中大营离东城门较近,于是,苏格长腾带领余下部众往东城门方向去。
西边,不断的有百姓往东边逃走,到了东边,碰见杀戮,又返回西边。终于发觉自己逃不掉了,干脆拿起锄头、菜刀、棍棒等与敌军火拼。
双方兵力本来就悬殊,又加之苏格长腾的军队白日里被消灭太多,现在敌我差距非同一般。在东边,因气力乏溃,头疼不已,苏格长腾被打退到西边。终于,天微亮了。惨烈的剧斗之下,城里大部分壮丁战死,河水从西城流到东城,一片血红。苏格长腾和仅剩的四五十军士被逼退到广场中央,敌军押解着百姓上来,多是些妇孺。
“苏格将军,投降了吧,元帅在军营里等着和你喝酒。”敌方肖炎将军说道。
“‘鬼将军’不愧被称为‘鬼将军’,居然把老夫都给骗过了。”苏格长腾哼笑一声,“那俘军皆是你的人吧,你披着张面皮,真不害臊。”
“将军带兵多年,比晚辈更加清楚‘兵不厌诈’。”肖炎得意说道,“将军投了吧,免得全城百姓跟着遭殃。”
“卑鄙小人,抓着妇孺来要挟老夫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老夫光明一战。”苏格长腾加大了声量:“将士宁可战死于沙场,绝不苟且降敌营。”
“好!将军说的好,晚辈佩服。”肖炎见苏格长腾面色苍白,嘴唇泛白,出气不均匀,料想应是遭了什么疾病,“晚辈愿领教。”
接着,双刃一合成一把双面刀,直直朝苏格长腾劈来。只见苏格长腾上前将钢枪长矛一挥,将肖炎击退几步。肖炎迟疑片刻,再持刀上劈,又被击退,察觉道苏格长腾挥使气力不均,每次挥使气力不足昔日与他人斗狠时的四分之一,见苏格长腾毫无进攻之势,于是心中的紧张去了大半,紧接着使出“两面三刀”,却不料被苏格长腾的“长虹贯日”给一击毙命。原来苏格长腾早知道对方会察破自己患有疾病,所以故意已退为进,诱敌深入,等待时机,但当他使出最后一击时,以聚全身气力,当前身体已十分软弱,只能勉强的靠手中武器扶着才勉强站着。苏格长腾身边众将士在喝彩时,敌军一位不起眼的小兵向前说道:“早问苏格将军大名,今日愿领教苏格将军枪法。”边说着边持着大刀朝苏格长腾砍来,苏格长腾抬头,突感头晕目眩,避之不及,顷刻间,头就被斜斜劈成两半。周围众将士大惊,失了主心骨,早不想再战。但当有人放下武器想投降时,立马被周围的人一刀杀死。最后,四五十将士,悉数毙命。被抓的妇孺中,有人想到自己若被抓到敌营贞洁必然不报,不愿苟活,要么抓起簪子使劲往喉咙一刺、要么咬舌自尽。其余人等,在收了肖炎将军尸体和苏格长腾那半大个脑袋后,安排一干百姓打扫城池,将捉来的妇孺尽数放还,除了去向国王和元帅报捷的,都留守崎岭。
经过空君连夜的抢救,大王子图塔尔终于被活了过来,在场的郎中无不称奇,资历深的瞧出了空君的手法来自“还魂手”封玄乎。
“好好好!”乔亚见自己儿子被救活了过来,高兴道:“你要什么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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