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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日净金闺,先照床前暖。
“马迪哥哥,太阳照到你的光屁股了。”风鸽公主见羊群还在圈里,料想昨日苏格马迪还没起床,应是昨夜苏格马迪和空君喝酒喝的太多,今早贪床了。于是风鸽公主便跑进苏格马迪的帐篷里,果然看见苏格马迪赤裸着身子,趴在草席上呼呼大睡。
日上三杆,苏嘛拉里大草原的额牧民一大早就赶着牛羊马匹出去了,今年上草原上的茅草比往年稀少,牧民们只能赶着牛羊到林木那边去,因为林木那边的茅草较为肥美。但是还有一件令牧民们感到忧心的事是:一旦草原深处的狼群吃不饱,隐秘在草原上的狼群怕是会迟早出来。草原上牧民的迁移是迟早的事,来到苏嘛拉里大草原这五年的时间里,自从乔亚国王放松对苏格马迪和空君的监视后,苏格马迪随着当地的牧民几乎走遍了苏嘛拉里大草原的每片土地,也见过不少的狼,但却从未遭受任何狼群的攻击。
“傻个儿,起床了~起床了~别再睡了。”见苏格马迪毫无反映,风鸽有点喜上心头。又听见“啪~啪~啪”的几声,风鸽用手狠狠的拍打在苏格马迪光溜的后背上,这才把苏格马迪叫醒了。
风鸽公主的突然闯入,把沉浸在睡梦中的苏格马迪吓得从床上惊醒。本来应该起来眼前迷迷糊糊、头疼难忍的他在见到风鸽后,大脑对眼前的一切清醒非常。只见风鸽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圆润而又精致的脸蛋上镶嵌着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双扑朔着的眼睛像闪烁的星星那般明亮,突然间又呆呆的盯着他看,像极了一泓清泉,柔细的长发铺散在肩上,仿佛带来阵阵凉风。
风鸽看着苏格马迪长满胡茬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散发寒光,腰背挺直,胸肌肉高高挺起像两座挺拔的大山,粗壮的手臂似大树的躯干,全身赤裸着,腰间别着块遮羞布,霎时间转过身去,背对苏格马迪,脸上泛起两多晕红的红花,皮肤炙烫不已。苏格马迪见风鸽公主背对着自己,闷着声,啥话也没说。昨夜和七叔喝酒终是喝多了,但是如果不把它喝光,不知风鸽啥时又会把它偷去喝,干脆就把它喝的一滴不剩,等下次想喝时,空君自然会有。因去年风鸽第一次学喝酒就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极少责怪苏格马迪的空君也便口说了苏格马迪几句,自从那以后,但凡让风鸽见到装有酒的壶,苏格马迪要么把它喝干净,要么就将他们交给空君藏起来。风鸽奈何不得,虽然空君平时对她十分仁慈和蔼,但在喝酒上却对她十分严厉。苏嘛拉里大草原上的女人是没有不会喝酒的,但空君壶里装的酒却有来自他乡的另一番风味。但风鸽不知道的是,空君酒壶里装着的酒是空君自己用药配的,酒性十分猛烈,专助于男儿健体强身、固阳刚之本,并不适合女人,尤其是还未成年的女人。
“父王让我回去,说要事找我。”风鸽羞怯的微微动了动樱桃小嘴。
苏格马迪没有理会风鸽说话,自顾自的穿衣,扯上裤子,整理装束。
“你就是个呆子,哑巴,是颗石头,我不想再理你了。”说完,风鸽公主跑出帐篷,朝着侍从迎来的方向。
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欲流。还依水光殿,更起月华楼。
“父王,孩儿回来了。”风鸽公主回到荣国都城郢川,直奔宫殿而来。
“孤的公主回来了,有五年没见父王了吧,有没有想父王?”乔亚国王兴悦的说道。
“父王心里根本没有孩儿,要不然这五年怎么也不来瞧瞧孩儿。”风鸽公主撒娇般的说道。
“孤乃一国之主,国事繁忙啊。”乔亚转换了下脸色继续往下说:“孤已把你许配给令伊大人家的长公子仓狼,两年后完婚,这次你……”乔亚还没说完,就被风鸽公主打断了。
“父王,女儿还小,不想……”风鸽刚一听到乔亚国王将她许配给别人,心里极其吃惊和难受,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乔亚国王喝止住。
“这事由不得你做主。”乔亚威严显露,“这次你回来就别出去了,留在宫里好好的陪父王。”
“父王,我…我……心里有人了,我不想嫁给令伊家的谁,我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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