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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武自从打进尚柔锦州,便一路受到尚柔百姓的阻拦。在攻打锦州棉城的那一战,毕武动用了八门大司马沙河精心改造的大炮,再加上在荨国生产的火药原料充足,很快坚如磐石的棉城就这样被毕武带来的南国军队攻破了。一攻破城池,南国军队便大开杀戒,虽有大司马沙河及时阻拦,可毕武的作为已让整个南国百姓对他们这位在外头饱受疾苦的小公子没了同情。尚柔在慕容家的操控下这些年富饶了不少,百姓也不在乎谁是君主,只管自己碗中的饭。而毕武和南国铁骑的到来,踏碎了他们安逸的梦,他们就得拿起武器反抗。尚柔人身上有一种可贵的民族气节是在外族入侵时永远不会轻易屈服,虽然这与外侵者打砸了他们的生活有极大的关系。
莴国军队的来临加上慕容琤带来的额北边二十万城防大军,打得毕武措手不及。在尚柔境内,大司马沙河一直警戒毕武不要用大炮,他了解自己本国家乡的人民,要想征服他们,需要的是人心和耐心,若动用武力,只会使得对方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没有了大炮,军队长途跋涉而来早已疲惫不堪,前方不仅要遭受到尚柔军队的攻击和后方时不时的遭到莴国军队的袭击,还要受到尚柔锦州境内百姓的反抗。不得已,大司马劝毕武退出锦州。
两个月后,知道莴国和慕容家的肮脏交易的尚柔百姓愤慨万分,尤其是尚柔西边的百姓知道自己被君王买了,干脆联合在一起自立门户。莴国兵讨不得,尚柔慕容家以达到目的,坐视不管,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深知尚柔人民的品性,而且西边的城池是自己经营多年的老窝,只需要假以时日,待尚柔人心中的那口怨气出了后,再派人接管也不迟。但就在慕容墒准备联通各列国去对付毕武时,发现自己派到他国的信使了无音讯,在他思忖间,锦州再次落入毕武手中。
“各位官人,传位檄文在此,我王才是先王的继承人,慕容一家这些年在尚柔为非作歹,荼毒百姓,卖土求荣,毕觞软弱,不能持政。今我王带兵至此,就是为尚柔除去这一大毒瘤。”苏格龙驹继续登高道,“我离家多年,不得见父母,料想回来时已是天人两隔。可恨那慕容墒,我父帅死守边关多年,而他却多番派人捣乱。父帅不慎战死,母亲和几个弟弟因我而被他杀,此仇不报,非君子也。”苏格龙驹满脸哀愁,“此地原本是我父亲苏格长腾伯爵的封地,是我苏格家族世代守卫的神圣领土,今被血迹污染,实在是迫不得已。假若各位官人先前知晓大义,又须如此。我习惯在外,但非不念家之人,只是自幼不才,有愧于家乡。”他把声音音量提的很高“诸位!我王这次派我来是让我告诫诸位,出兵讨慕容墒,势在必行,若在下谁还敢阻拦,犹如此凳。”说着,一刀劈了下去,那涂满黑漆的木椅瞬间分成两半。“我念及乡情,特来衷告。”
苏格龙驹并不是想吓唬锦州城的百姓,他对锦州城的百姓没有任何的怜悯,这些只是大司马沙河交给他的任务罢了。想他苏格一家在当年在锦州为大,父亲严于律令,他十二岁那年因失手重伤一名同岁儿童,被苏格长腾吊在树上打得半死不活,而他苏格家出事,居然无一人来救,等他派人赶到时,苏格府邸早已被抢夺一空。而参与抢夺和搜刮苏格府邸的人中就有锦州的城民。他这些年在列国各处布下大网,不只是单单为毕武打天下和报仇,而是想等一天在各国间发动战争,苏格家族好乘机而起。至于整个荨国的覆灭,可以说半个功劳归于他,无论是进攻路线还是军队粮草供应以及荨国君主的藏身之处都是他提供的。天下要大乱,他才能崛起,毕武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颗棋子。他十分讨厌他的父亲,认为苏格长腾迂腐,把全家族都卖给了毕家的江山,自己却死无全尸。至于他的幼弟苏格马迪,苏格家族的教诲就是这样,不念私情,不过他还是很想见到苏格马迪,毕竟当他重回到苏格府邸时,他无意间从一个隐秘的狭缝里翻出一个铺满灰尘的匣子,里面全是他母亲做给他和苏格马迪的衣服,想到自己世上只有苏格马迪这一个至亲之人了,他不免有些难受。
派到荣国的人刺探到苏格马迪的消息,苏格龙驹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助毕武杀进尚柔都城、夺回王位,亲自动手杀死慕容墒以报血海深仇。
南国军队此后尚柔境内一路挺进,凡到关隘之处,要么守将投降,要么连城门带人一块轰碎,打得慕容琤的军队一路败退。不得已,慕容墒再次到莴国,亲自把那十五座城池奉上。却在返回的路上,被苏格龙驹派去的人截走了。而这时,毕武突然调兵不再往北行军,而是朝西边攻打,因为西边是慕容墒的老巢。在西边,尚柔的百姓十分欢迎毕武的到来,但慕容家族的势力和莴国军队联合在一起,拼死顽抗。莴大将第一次见到毕武军队使用杀伤力如此大的武器,又遇到毕武本人骁勇善战,在吃惊之余,不由的隐含退意。
“老贼,认识我吗?”苏格龙驹让人把慕容墒扒光衣物,捆进装满水的大锅里,在锅底下架起一堆柴禾。
“你是谁,知道老夫是谁吗?”慕容墒吼道,“老夫乃尚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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