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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的态度让孔平三人非常恐慌。
三人都感觉到云浩的笑容背后藏着一股戾气，仿佛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云家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不对孔氏发难是不可能的了。
孔平后知后觉，弄明白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之后，他第二天便登上北上的商船，回曲阜领罪去了。
他走的很是萧索，让李纲和苏煜心有戚戚。
送走孔平，两人回到住处，久不饮酒的李纲破天荒的让随从买回一坛云家出产的精酿白酒，请苏煜喝酒。
李纲将侍候的随从打发走，一言不发的连饮两杯，又夹了几口土豆丝，这才感叹道：“年华易逝，我等尽皆老朽，未来还是要看云浩这样的年轻人了？”
苏煜看着反常的老友，狐疑道：“李兄就如此看好云家崽？”
“不是看好他。”
李纲摇头，说道：“我是看好科学一脉。”
他又给自己到满一杯酒，想要一饮而尽却被苏煜拦阻下来。
“李兄，都一把年纪了，何必为难这副残躯？”
“嗯，苏兄说得对，咱们慢慢喝，残生有尽，当细细品味。”
苏煜见老友话中的寂寥，劝解道：“生老病死乃天地大道，李兄何必感慨？”
“我知你是不想看到儒家的没落，可你也不该把儒学的兴衰看得太重。”
“学问和人生一样，都有一个从弱小到强大再到衰弱的过程，既然是天注定，你就不要强求了。”
“你看我农家不也是一样吗？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少操点心吧，好好享受人生最后的时光不是更好吗？”
李刚听着老友的开解，有些惊奇，他一千可不是这样的啊？他为农家的复兴奔波了一辈子，怎么会突然有了这种感悟，莫不是看破红尘了？
“苏兄，你有没有想过云浩和皇帝会向前汉武帝与董仲舒一样，独尊科学，罢黜百家？”
李纲担忧道：“科学一脉自云浩横空出世，不过历经短短的五年时间便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科学一脉强国富民的学识太多，皇帝有雄心，不可能放弃科学一脉。”
“我担心他们崛起之后儒家再无生路可言！”
看着失落有充满危机感的李纲，苏煜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
李纲不解，问道：“苏兄为何发笑，你农家也会有同样的危机，你就不担忧农家彻底消亡？”
苏煜点头：“我想过，但后来发现我想多了。”
“哦？此话何解？”
李纲好奇问道。
苏煜抿口酒，咂摸咂摸嘴，笑道：“云浩和我说过学派的演变过程，我觉得很有道理，李兄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说的？”
李纲道：“请苏兄告知。”
“咳咳！”
苏煜没有直接说，而是轻咳两声，让桌子上的酒杯努努嘴。
李纲会意，拿起酒壶给苏煜斟酒。
“苏兄，可以说了吧？”
李纲有些好笑道。
苏煜端起酒杯，再抿一口酒，开口道：“云浩说我农家不会消亡，其他百家也不会消亡。”
他恢复正色，眼神却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又像是无意识的神经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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