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雨本是双手互握、放在腰间,闻听此语,却是紧紧一握。
“哦?”弦霖淡然地瞥了一眼陈维寿身后俩人的表情——没什么表情,双眼直视着他说道,“应是因我拜入他派之下,故不用族中之字。”这当然是敷衍之词。事实上是弦霖直接影响了陈景轩夫妇的意志,继续沿用自己的本名。名字这种事物是能随便改的么?
“呃···”本来拉着以一旁侍女的衣服的手扯了一下,陈维寿显然对弦霖的敷衍有所意外。在他想来,以自己天生的亲和力还会让弦霖有这么大的防范意识。但显然,稍微受挫便即退却不是他的风格。“叔叔,只是因为拜入其他门派,应该不会在名字上有所顾忌吧?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呢。”他这一系在目前的陈家还是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权力的,虽然陈景枢确实算不上杰出。可是一方势力的辉煌从来就不是由某个人决定的。
就像陈景轩,他虽然很是杰出,更有一大武力,但是仍然无法掌控整个陈家。
更因为‘膝下无子’,有很多人将注意打到陈行雨身上来。
弦霖摇了摇头,有些失笑:“派中事务繁重,以后怕是少有机会回归族里,却是不用改回。”陈维寿大大的眼睛转了转,哦了一声。
因为久久未见、久久想念的弦霖回来了,一旁的行雨不禁放松了一点,有些憋不住地小小地笑了,因为那些大人派这么一个小孩来打听‘情报’而笑、更因为自己能够稍稍放松而笑。要是在过去的一年里,她可不会这么有些俏皮地笑,一直都是温和大方的表情。她伸出手,好笑地点点弦霖的背。
行雨却是不想再看着小孩刺探消息:“维寿,今天应该有夫子授课吧,你怎么出来了。”陈维寿瞪大了眼:“哎呀,看到行雨姑姑都忘了。夫子令我出来买文房四宝呢。”整一副天真小孩的模样,“夫子说:‘既要练字,自然要对工具了解一下——不管是哪个方面的。’”“那还不快去?”“好啦好啦,”陈维寿脆声说道,“快走快走,晚了夫子可要骂人了···行雨姑姑再见!”三人快速离去,似乎是真的去买文房四宝——这一课可真够蹊跷。
看着三人离去,弦霖双手背负,摇了摇头:“姐姐,辛苦你了。”“哦?”行雨温和地看着弦霖,一双波光粼粼的双眼倒映出弦霖的神情,“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以你的话来说‘不足为虑’。”“如此!”弦霖也是温和地凝视着行雨的双眼,点点头。
“倒是和弟弟一起出去历练让我很是期待呢。”复又带领弦霖观赏起热闹的坊市的行雨说道。
坊市中的商铺虽然高低不一,但全都整齐干净,显示出了房屋主人的用心。在这样的房屋中交易的人脸上都不自禁的有轻松的神色——即使因为价格一类的问题而有所纠纷,也没有狂躁、疯狂之感。二人的四周三尺之内空无一人,显得非常的突兀。坊市上拥挤的、来来往往的人也似有默契般地、自然地避开二人,只是时不时有人抬头观察俩人一番,心中赞一句‘佳人’,也没有什么表示便离开。
二人慢慢地穿过了坊市,时间却没有过去多久——这坊市可不是太大。
站在坊市的出口,弦霖转身望向其中。行雨见他转过身去,也转过来说道:“怎么了?”“霖雨还是做得很好的···街上都没有什么乞丐。看起来似乎要‘平安’许多。”他的语气缓缓地,似乎有所感慨。“怎么了?”行雨歪着头有些莫名他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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