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霖缓缓降下,轻轻地踏在草地上:“我以琴音···彻底清除了望舒的痕迹”他仰头望向天空中的玄震——玄震却并没有理会他,“···两位长老的伤势已经极其严重,如今···已是不得不养之局。难以再执着地搜寻下去了。”
虹光在玄震面前停下,显露出青阳、重光虚弱的身影——虽然他们呢仍然站的很直,但苍白的脸色、周身透露出的虚弱气息却极其明显。咳嗽几声,青阳的声音中气不足:“已经晚了···搜寻望舒之事,只能以后再做了。”重光也是咳嗽几声——刚才猛然加速,让他本就严重的伤势更加糟糕:“伤势太重,必须先回派了···青阳体内灵力曾今紊乱,伤势比我还重,我们必须得回去。”他说的,是青阳被弦霖从剑虹中拉下来的那一次。
“···”玄震默然,“走吧,我为长老护法。”几人没有再看地上的那一个极其明显的虚影,径直离去···仰头目送,视线中的三道剑虹隐入云层后,弦霖才低下头来:“走了···”声音渐渐消失,他本来便虚幻的身影彻底透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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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夙玉轻轻地吐出一口略带冰花的寒气。此时,她正坐在木屋客厅的靠椅上,姿态放松。
“怎么了?伤势又复发了么?”云天青的声音从内屋传出,紧接着,他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没有。只是望舒不再散发气息,我们不用担心,”夙玉淡淡地笑笑,令云天青有些神往,“只是弦霖师···他一个然拦住两位长老,不知现在如何了。”见说道弦霖,云天青无所谓的摆摆手,表情说不上好还是坏:“不用管他,那只是他的一个分身罢了。”“哦?”夙玉歪歪头,忽地问道,“天青师兄,那个女婴照顾好了么?”此时的她因为望舒之力的影响,感情有些淡漠。
“咳咳···没有。”云天青摸摸头,尴尬地说道,“兽皮效果不太好···夙玉你没事的话···等会儿我打算去县里买点被褥···”“多谢师兄了···”夙玉当然知道云天青会买齐三人所用的东西,“我现在体质不便,只能劳烦师兄照顾那女婴了。”说起来,夙玉还是挺想照顾她的,只是她终究只是婴孩,受不得她身上的寒气。“不麻烦不麻烦!”云天青连连摆手,笑着说道,“那我先去了···那些东西都不是想要便能有的,我先去预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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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门前落下,玄震目送两位长老的剑虹直接略过整个门派,‘坠入’琼华宫中:“长老···”他埋头快步行走,只是向两位守门的弟子点点头便直奔琼华宫而去。心情匆忙之下,他只用片刻时间便掀开门帘,进入后殿。
“回来了···”太清的声音低沉,弥漫着一丝丝颓丧之气。
玄震一愣:前方,似乎隐藏在阴影下的太清背对着他,脊梁虽然仍旧挺直,却让他隐隐感到一丝日暮之像。担忧之下,他也忘了疑惑此时的师父为何还能轻易地察觉自己的动作。“徒儿···没能追回望舒。”他走上前去,在太清身后坐下。
“我知道了···”太清语气极其淡然,“陈弦霖那样的人物···他既然设计让望舒离开,必然不会让我们轻易拿回。”即使说道这样的叛徒,他的语气一直都很淡,“···只是苦了玄霄那孩子。不过,即使没有望舒剑又如何?我千年琼华···”
“师父,你···”玄震对太清现在的状态极为担心。
“无妨···只是失去修为而已。未必不能再练回来。”话虽如此,但他却隐约知道,自己的伤不会这么简单——换句话说,远远不是仅仅失去修为就能够抵消的。
“嗯。”玄震无奈地点点头——他能清晰地感到师父话中的犹豫,“师父,两位长老如何了?”“嗯?他们···受伤颇重,不过只是拖得久了,要不了几年就能恢复···只是这段时间,不可能出来了,”太清摇摇头,“你这一辈中,你是最杰出之人,出去主持大局吧。”
微微有些诶犹豫,玄震点点头,恭敬地答道:“是。”事实上,他其实是想一直在这里照顾太清。转身,他慢慢地走出琼华宫——宫门外是得到信息赶来的诸位残存的神境弟子,以及他的徒儿,灵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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