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这···是怎么回事?”宗炼站在门口,面色阴沉——不止是因为不安的心情,也是糟糕的身体状况所致——快步向两人走去。
“玄霄煞气爆发,将他打伤。”重光轻声说道,“你的伤···”宗炼疾步上前,小心地查探着玄明的伤势,面色缓和,轻轻松了一口气。玄明伤势虽重到危机生命,但就治愈难度上来说,倒是简单许多:“终究是出事了···还好,我没事。我出去叫几个弟子过来,等大致稳定下来,玄明的伤势就可以不用浪费你的精力了。我去看看玄霄。”“嗯。”重光低哼一声,赞同道。
宗炼出的门来,见四下无人,便御剑而起,直扑禁地。
派中的弟子们早被琼华上空的时不时划过的剑光吸引,各自男女数十人结伴而行,匆匆地赶往承天剑台。只一会儿,就已经汇聚了数百人。
承天剑台。“这是怎么了?”“长老们怎么···”“好久没见到玄霄···了啊!”众人议论纷纷。宗炼见众多弟子都聚在此地,也顾不上呵斥他们,借着记忆点出三位女弟子,吩咐一番后,便径直进入禁地。那三位女弟子领命后也不迟疑,只是同同伴招呼一声,便一起赶向宗炼修炼之地。
“若要待在此地,切记不得喧哗!”宗炼沉声呵斥,不待众弟子回答,便掠入了禁林。步入冰室,宗炼情不自禁地将脚步放轻。
玄霄已经安静了下来,此时正闭目坐在一滩浅浅的水洼之上,眉头紧皱——他的周身都是沸腾的‘火焰’,阵阵激烈的火浪不停滴向四周舔舐;离他不远之处是由纵横流淌的清水所凝固出的一条条奇异诡怪的河道。玄震、青阳分列两边,坐在‘水中的孤岛’之上,正帮助玄霄镇压体内暴走的炎阳之气。
宗炼快步走上前去,盘膝坐下后便快速翻动手诀,一道道灵力构筑成阵,印入玄霄体内——玄霄猛地一震,眉头皱的更紧。
“宗炼长老,你来了。”玄震睁开双眼,轻声叹道。宗炼却没有回答——他此时正全神贯注地帮助着玄霄,无暇他顾。另一边的青阳谨慎地缓缓抽出自己的神念,免得干扰到了宗炼,一不小心帮上倒忙——有宗炼再次,他们便没有了插手的余地——收回自己的神念后,青阳仍然盘坐在地,持续关注着玄霄的情况,随时准备出手,避免宗炼会突然失手——此时的他,毕竟是重伤之身。玄震静静地凝视一会儿,迈步走向一位站在旁边的女子——她正好比宗炼来得要早一些,还看到了玄霄同玄震之战的夙瑶。“大师兄···”夙瑶行了一礼,轻声问道,声音有些颤抖,“玄霄师弟他···”
“炎阳之气反噬···你却是勿需挂心。此等情景之下虽修为大增,但敝处极大,对自身有极为恐怖的损伤。”说道这里,玄震的手猛然握紧,脸色也变得白了一些。却是想起了历代琼华高人走火入魔的记载——虽然修为似乎进入了‘仙境’,但无一人逃脱了死亡的结局。“师父···”他喃喃自语,语气中既有哀伤悲恸之意,却还有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庆幸。如今,他最尊敬的师父虽然失去了一身修为,但却多出了几十年的时间——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注意到
这两年来,她接触、了解了绝大部分的琼华‘秘录’,倒是没有羡慕嫉妒煞气之下修为飙升的事情,只是双剑之事终究是第一次,她不甚了解。再说,这个也里她太远了——在以往,这些事可都是属于那些修为足有第十二重境的大能的专利。“大师兄,怎么了?”夙瑶注意到玄震奇怪的表情,轻声问道——向来冰冷‘清淡’的声音中竟然出现一丝暖意。
“无妨···”玄震摆摆手,“承天剑台聚集了许多弟子···你便去疏导他们离开吧。我稍后出来。”两年来,随着玄震的放权——他明显是不想掌控琼华派的——夙瑶掌管的事越来越多,与派中众弟子也变得非常的熟悉起来。
“···是。”夙瑶点点头,干净利落地转身向外行去。
几天过去,琼华派再次恢复了往昔的平和——众多弟子专心地坐着自己的事务,努力提升着修为。
琼华宫。几人盘坐成一圈,沉默着。其中,赫然有着夙瑶的身影。
“···如此说来,玄霄此时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太清一动不动,沙哑的声音响起。“禀掌门,弟子与师尊讨论数日···若是有望舒在此···”说着,玄明的声音沉了下去——他的伤已无大碍,如今已然轻松许多。坐在他右边的宗炼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滴点点头。
太清望向坐在自己左侧青阳——“虽然仍然有弟子在外寻找,但是仍然一无所获···”青阳摇摇头。“可能···陈弦霖阵法造诣极高,若是由他出手布置法阵,我们基本上没有机会找到的。”坐在青阳旁边的重光淡淡地接话。
“陈弦霖···”太清喃喃自语,“他能将众神以阵法封印,若是由他出手···确实如此。”苏醒后,他早已从他人处得知他昏迷之后的事情。
“掌门、长老···弟子有一法也许有用···”见众人都不说话,夙瑶突地出声了,“弟子见秘录上记载,先辈曾以冰封秘法为那些被煞气侵蚀之人的争取机会···如今,我们是否可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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