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频步皱眉看着眼前的城镇——他那敏锐的神识清晰地感应到了笼罩着的阴云:“难道还有魔物竟敢潜伏再次?”大踏步地,他们几人忽略城门边的士兵,步入城内,远去。
“这怕是什么大人物吧···我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威严的人。”“是啊是啊!”众士兵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应和着。
“你不知道,刚刚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了!”莫名地,这个士兵有些兴奋,眼中闪过一丝憧憬。
即使离得很远,钟频步也听到了几人的评价。他自得地一笑,转而吩咐道:“你们散开吧,自由行动。另外,顺便看看这里为什么有异常。明天早晨再找我禀报。”
“是!师兄!”几个弟子恭敬地行礼,眼中满满的都是孺慕。即使做出的是卑下、最虔诚的姿态,他们身上的威严也仍然很重,让别人下意识地忽略‘异常’的地方——他们的功法都渐渐地向钟频步靠拢,修为境界,已经是霖雨中较高的那一批了。
只是相对于似乎要逆天一般威严的钟频步,他们更像是居于天子下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
稍稍收敛气息,独自一人漫步于城中的钟频步眉头微蹙:一路行来,他已经听到太多人议论纷纷。近来城中混乱,有不少人莫名其妙地死去,死状诡异、恐怖。他甚至还从一些角落中听到了仇杀、虫子一类的字眼——只是这些话那些说的人都仅仅是基于一种传播恐怖故事的感觉,不怎么信。
“南疆蛊师?怎么会···竟然到中原腹地来了?魔物肆掠的时候他们可都没离开那一亩三分地。”他驻足一会儿,往城中霖雨留下的一处府院走去,“也罢,待明天有消息了,直接去取看看。”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厉江流隐在仓库大门的阴影中,冷笑:“真是贪心···竟然想要将我控制么。明天,便用你们祭祀那些惨死的人好了。”他伸出右手,细细地在周身按捏一通,露出满意之色,“厉涛那老东西···想不到他的修为也那么高,接下来的路程,我也不会好过。明早祭祀完毕便出发,尽快到东北那边去。”想着想着,他有些头疼——毕竟中原腹地不仅是追杀他的人的障碍,也将是他东进的麻烦;而且,他还对这边不怎么了解。
一夜过后。
晨光熹微,建筑遮蔽下的阴影仍然漆黑如墨。一道诡异的利芒闪过,厉江流缓缓地睁开双眼,仅仅只是沉默片刻,他便借着建筑下黝黑的暗影,消失在仓库。
···
“扣扣。”钟频步轻叩院门,静静等待着其中诸人的回馈——或者说迎接。出于心中莫名的骄傲,他并没有提前以神识探视。“毕竟是能将霖雨‘逼出’这里的组织之一,给他们点隐私也是正常吧?”想着,他嗤笑一声,似乎极为不屑。
稍等一会儿,门内仍然没有人行走的声音;相反,似乎因为这叩门声,门内有不少地方响起了悉悉索索的细碎声音。
瞬息之间,他的神念扩散,将占地巨大的院内查看得一清二楚。
“哼!竟然···”钟频步信步前跨,厚重的红木门伴随着一声轻微的脆响被迫开,几个倒伏于地,身上爬满虫子的尸体出现在他面前,“仅是普通的虫子···驱虫之术么?”他眉头一紧一松,便往后院走去——那里,是死人最多的地方;而且相对于前院不太重要的喽啰们,后院才可能存有足够身份的人。
随着他的行进,无数聚在一堆的虫子被迫散,钻入泥土之中——它们本来便是些普通的昆虫,顶多带些微薄的毒性,却是没有必要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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