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凯恩抱起艾丽娜，好通过墙上的小窗口看一下那个孩子。
艾丽娜却突然退后一步，“算了，我还是不见了！”
我有些好奇，“为什么？你都到这里了？”
“你……你看他长什么样子？然后描述给我听吧！”
都到这了，艾丽娜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胆怯了，只是让我把那孩子的长相转述给她。
好吧！我也没有勉强她，让凯恩抱起我。
那个孩子闭着眼躺在房间正中心。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清了里面孩子的长相，怎么说呢，和艾丽娜还是有相像的地方的，相貌都称得上漂亮。
只是他的脸却是苍白的，毫无血色的，似乎是长年不见阳光，连唇色都极为浅淡。
我还记得他的那双眼睛，美丽却也空洞，搭配着其他出色的五官，即使这样小的年纪，也能想象出他长大会是怎样的光景。
他实在是拥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可惜，这样的人却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
他的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我甚至能看到他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是如此明显。
“怎么样？他和我像吗？”
我不知道艾丽娜为什么如此纠结于两个人是否相像的问题上，仍是诚实地回答，“挺像的，都很好看。”
艾丽娜追问，“那他好看一些，还是我好看一些？”
呃，这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吗？我不理解。
艾丽娜自语道：“一定是他更好看，所以母亲才会更喜欢他些。”
我好像突然有点理解她的意思了，在没见到那个孩子之前，她一定不止一次在心里将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她得出的结论是那个孩子一定是比她更得母亲的喜欢，才会让她的母亲心甘情愿地付出生命。
小孩子的逻辑大抵就是如此。
我看艾丽娜别别扭扭的样子，知道她也并非是真的不想见的样子，给凯恩使了眼色，让他帮忙。
艾丽娜一开始还不肯睁眼，等了一会儿，不待人劝，就自己往里看去。
她感叹着，“他好瘦小啊！比你还小！”
最后一句是多余的！
艾丽娜的眼睛里似乎还带着一点怜悯之意，“这地方怎么这么冷？”
我搓了搓身上，想让自己多点暖意，“是啊！明明外面很热，一进来却像是走进冰库了一样。”
艾丽娜被放下，她看着自己的脚尖，有些踌躇，“他是不是真的傻了？不然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知道他并不是傻子，他的表现更像是外界的不在意，他只不过是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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