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遥道:“专业的?”他忽然恍然大悟道:“传闻昔日六圣之一的盗圣摘星老人隐居在江西,以李少侠的轻功和武学,难不成是盗圣传人?”
李慕白道:“孔先生怎么一猜就猜中了?”
孔子遥笑道:“六圣的故事,江湖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摘星前辈能有李少侠这样侠肝义胆又能力非凡的传人,定然十分高兴。盗圣传人出马,这账簿势在必得了!”
李慕白道:“事不宜迟,今晚我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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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天黑的很早,寒风伴随着夜的降临,呼啸而过。
戌时(晚上九点),县城里一片漆黑,除了偶尔衙役提着灯笼巡街,几个大户人家门口挂着灯笼以外,唯一的光源就是天上的皎月。
李慕白换了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轻功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陈家府邸的房檐。
穷人连油灯都用不起,富人却在屋子里点满了蜡烛。这几日士族们的戒备也森严了些,时常会有看家护院的人巡查。
但这并难不到李慕白,他脚步发不出一点声响,沿着房檐走了一圈后,逐渐摸清楚了府邸的规模和结构。账房,库房,书房,卧房等位置,李慕白已经了然于心。
尤其是陈业兴待过的书房,是最可能藏私账的地方。
李慕白很撑得住气,等到了亥时(晚上十一点),众人都睡沉了,只有几个护院站岗的时候,他才开始行动。
李慕白摸着黑,走到书房前,却见这书房前上了一把锁,连窗子都从里面锁了起来。这更加增加了里面会有私账账本的可能性。
一把锁自然难不倒李慕白,身为盗圣传人的他,什么锁都能在顷刻间撬开。就连六扇门专门羁押江湖人的子母戴枷锁,李慕白也可以在轻松解开。
李慕白从口袋中拿出一小节铁丝,折了几下,插进锁孔后,细细听着锁芯转动的声音,声音对了,轻轻一扭,门口这把锁就开了。不暴力拆锁是盗圣的准则之一,因为走得时候就可以把锁安回去,这样一来可以降低被发现的风险,二来也不容易让察觉东西被盗,更加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物品。
李慕白潜入了书房,点亮了火折子。翻找着私账账本,不多时,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找到了。他撬开锁,翻阅着账本,里面记录了最近五年时间里经济业务的明细,其中包括了田产收入,商业收入,甚至包括了上交给藩王的金额支出。
按这个金额,每年足足少纳税了十五万两以上。单看这个账本五年里的数据,按大明律,把陈业兴抓起来杀头都没有问题。
但李慕白并不满足与此,他还想要收集更多的证据。他熄灭了火折子,把锁重新锁上,又依次潜入了账房和库房。拿到了许多低价兼并土地的证据和粮食收入的情况。有这些证据,就算抄家都不为过了。
李慕白趁着夜色,轻轻一跃翻上屋顶,就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家府邸的门口,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宁王府到!速速前来迎接!”
李慕白一惊,悄悄靠近查看着。
宁王府门口来了一拨人马,敲门的是一个小厮,而为首的是一个骑马背剑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身边,是一个骑马背剑的年轻女子。
这个女子身着锦衣华服,在火把和灯笼的光线下,显得五官尤为立体。她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英气不可方物。
陈业兴连滚带爬,套了件衣服就急匆匆地赶到,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带领着诸多人,来到门口迎接,匍匐在地上道:“陈家陈业兴,恭迎各位大人。”
为首的中年男子道:“我是宁王府夺命剑吴飞。我身边的是宁王府郡主朱艺瑶,奉宁王之命,前来协助你。”
一旁的朱艺瑶笑道:“吴师傅,我就说吧,我们快马加鞭,今晚一定可以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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