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南哥,银玉她们几个女滴(女人)的下面是完(我)。”饶零罐儿扯着嗓子喊道。
“完(我)们只图高兴,把蔫(你)搞忘记哒。对不起哈,饶零罐儿”求枝大婶几个站起来哄着饶零罐儿。
说完,几个“女汉子”一起动手,像老鹰拽小鸡似的,把饶零罐儿从地上拽了起来。
“队长,蔫(你)现在晓等(晓得)了吧。完(我)们不是在笑蔫(你)吧!借完一万个胆子,完(我)们也不敢笑队长蔫(你)哈。”安二佬辩白地说。
“就是蔫(你)喜欢捣乱!”忠南队长瞪了瞪安二佬几眼后说。“弄滴完(弄得我)差点下不得台。”
“哎……哟……”、“哎……哟……”
本来不喜欢开会的饶零罐儿,此时,借题发挥起来。
“立云,蔫(你)带饶零罐儿替(去)卫生所看哈子。”
忠南队长没办法,只好让生产队会计带饶零罐儿上卫生所。
“唉……!今格儿完(我)队上是流年不顺哈。”老实巴交的民湖感叹道。
“喂,大家都莫感叹哒!有么得(什么)事儿,开完会哒再说。”忠南队长停顿了一下道。“现在准备……”
“喂!忠南哥,蔫还是先坦白交待哈子。”银玉打断忠南队长的话问道。
“坦白交待么得(什么)?”
“乃哈(湘西方言,“那里”的意思)。”银玉指了指忠南队长的腿说。
“哈……哈……哈……”忠南队长大笑道。“交待这个问题哈。好!我先交待后开会。”
忠南队长把自己摔倒的事,一股脑地讲给了大家听。
“呵呵,原来是‘灶门前绊(湘西方言,UU.unsh“摔,跌”的意思)死笨婆娘’(湘西谚语)”
“大家安静下来!现在开始开会了。”忠南队长接着说。“今晚些儿(湘西方言,“今晚”的意思)为什么开歹个(湘西方言,“这个”的意思)会的,想必很多人都晓等(晓得)哒。”
“巴掌大个生产队,完(我)都晓等(知道)哒。”
“队长,蔫(你)看说乃们(怎样)干就可以了。完我们听蔫(你)的。”
“就是哈。”
刚刚平静下来的会场,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今格儿队上的事,发生得多啦。蔫(你)们乃么晓得(怎么知道)是哪个事儿?”安二佬站起来说。“还是听队长把话港(讲)完嘛。”
“是的哈,安二佬第一次港滴绛人(讲得像人)话。”世家站起来大声地说。
“乃们(怎么)的,世家哥,蔫(你)觉得完港(我讲)的全是鸟语么?”
“完(我)帮蔫(你)忙呢,看蔫(你)乃熊样,还鸟语都逮(用)上哒呢!”世家“啧啧”地对安二佬说。
“莫争哒。大家安静下来!等我港(讲)完哒,任凭大家港(讲)。”忠南队长拍拍手掌说。“今晚些格儿(今晚)就是‘调查满姑家猪崽被打死案’。”
忠南队长接着提示大家说:“大家都想一哈子:今格儿(今晚)有没有外人来过完(我)们队里?据蔫(你)们观察,感觉队上有哪些人不正常?”
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给大家半个小时的自由回忆时间,半个小时后再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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