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眠在清晰的梦境中,无尽的星空浮现在严立的眼前,变幻着。
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太空之中,点点星光飘散在他的周围,自身像是被人丢出的泡泡一样,缓慢的潜行,并掠过那些星光。
黑暗与光粒交杂的世界。
看着这无尽的星空,他回想起那个让自己陷入这种梦境的男子。
他能听懂那名男子想要表达的疯狂话语,以及他永无止境的追求。
人生不过是娱乐而已。
就像是那些自杀的富豪会把施舍当初一种满足自己的娱乐一样,他也把对方当成了一种娱乐。
越是脱离生存本身,人就越需要能够让自己愿意生存下去的事物。
他人的敌意也好,自身的意义也好,皆是为了维持自身所愿意存活下去的诅咒。
而能最大限度让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最好的对象就是其他的人类。
也就是说,人需要把其他人当作娱乐的对象来生存下去。
对着他人下跪祈求之人,
对着他人踩踏碾压之人,
对这一切冷眼旁观之人,
对这一切添油加醋之人。
所有一切都像是小丑一样。
于是有人感叹世人愚昧,将目光转向了懵懂无知的宠物。
聪明且能够互动的动物,和幼儿无异。
既然没有能力将他人视作娱乐,那就退而求其次,使用宠物代替。
而那些习惯从他人身上获取意义之人,当他无法再次从外界获得时,,那他的道路便只有破灭一途。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所共存的人世,也是获得智慧所带来的原罪之一。
他不禁回忆其那个男子的提问。
你是为了什么想要学习魔法。
然而尚未等严立想起答案,黑暗再次袭来,将他连同无尽的星空一起吞噬殆尽。
……
当严立睁看眼睛时,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带了些木制花纹的天花板。
这是洋房的诊疗室,他在魔力中毒时曾经来过一次。
诊疗室只铺了一层垫子硬邦邦的木板床和家里的床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级别,让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
双脚和右手有些麻痹,触感还在,似乎被什么包住了,没办法顺利地动作。
严立靠着左手为支撑,将僵硬的身子强行撑起。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习惯性扭头想要确认自己的左手……
“……!!!”
他保持着半抬起左手的动作,眼睛却愣愣的看向左边,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在他的左手边,穿着一身黑衣的少女羽潮正端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
在少女的旁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堆满着大大小小开启或未开启的瓶瓶罐罐。
吃惊的原因很简单,但不仅仅只是远远超出严立的预料范围内。
羽潮是他不敢接近的存在。
害怕是一方面,毕竟是曾经拿枪指着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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