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羽潮将收音机底座的电池抠了出来，令人烦躁的白噪声随之消失，合计4枚5号电池被羽潮从里面拿了出来。
“电池是常见的品牌，外包装风格也很古老，应该是很久以前就放进去的。”
她拿起一颗电池，想要找出有用的信息。
“小型电池没有印刷生产日期，不过这个包装样式，放进去的时间至少有五年以上了。”
五年之前，那时候是2010年吧，那时候应该才刚刚出现智能手机，绝大多数小型电器还是靠可拆卸的电池供能而非内置电池。
严立也拿起一颗，端详了一会后予以否定。
“不太可能，电池这种东西如果一直被密封包装还好，如果拿出来后电力就会不断流失。而在这种潮湿的环境，就算不用，极限也就是一到两年左右。”
随后他又拿起另外两位，比对着两外两枚，将底部展示给羽潮。
“虽然外包装看不出来新旧，但是这三枚电池底部的锌片生锈程度并不同，最新的这个几乎没有生锈痕迹。夏天刚过，这枚更换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而且从这个新旧不一的程度来看，大概是没电了才会更换，且一次只更换一颗。”
“你对这方面很了解呢，这样使用电池会更耐用吗？”
“嘛，毕竟我是做电脑行业的，对电器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至于是否更耐用要看情况，新旧电池放在一起会造成电量流逝更快，但如果使用频率不高的话，这种方式确实更节省。”
羽潮点点头表示了解，她虽然精通魔法方面的知识，但涉及到科学方面也只是比那群老古董好些。
她对科技产物的了解仅仅止于使用层面，而且也没有感受到严立有说谎的情绪。
低头看向地面，包括之前的小猫在内，四具尸体被严立并列摆放在一起。
没有外伤，也没有挣扎扭曲的痕迹，但仅仅是那副皮包骨架的腐烂的样子就足够让人感到狰狞与恐怖了。
羽潮拿过严立手中的垃圾钳，将尸体重新排列起来，每一次移动都会带出腐烂与发霉混合的味道。
随着羽潮的动作，严立也渐渐发现了问题。
小猫的尸体时间最久，连皮毛都只剩薄薄的一层，而之后的蝙蝠也差不多，但还毛色还有能看到黑色的地方。
而之后的老鼠和麻雀，不仅残留着一些肌肉，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清晰的恶臭。
“越接近现在，体积就越小？”
严立嘀咕着，将手电筒对准室内，对比那些尸体。
正如他刚刚猜测的，腐败不那么严重的尸体体积都往往较小，数量也越来越少。
它的力量在下降，还是说它不再需要尸体了？
没有更多的发现，羽潮将尸体扔到花坛中，至于仓库内的她不打算清理。
羽潮示意严立蹲下，拿下绑在上面的摄像机。准备回顾一遍从进校开始后的过程。
从进校门开始，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严立的个子比羽潮高出一头，除了偶尔拉开距离，绝大多数时间都只能听到羽潮的声音。
直到来到小操场，都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当两人讨论完落叶后，严立就突然转身射击，羽潮跟着丢出炼金结晶。
在炼金结晶发出碎裂声音的同时，大片火焰出现在屏幕中，没有其他事物与声音。之后就是两人探索体育仓库，研究尸体。
看着录像的画面，严立有些不可置信。
“没有录下笑声？”
“我也没听到，你听到的并非真实的声音，应该是一种精神方面的现象。”羽潮将摄像机重新绑在严厉的头顶。
“捕杀小型生物叠积在一起，会清理环境，而且能让人类产生幻觉，大概是聚合灵。聚合灵不分对象，它会诱惑周围的低智能生物进到体育仓库中，然后将其杀死吸收身上的魔力和记忆，体育仓库就是它进食和储存的地方。”
混合恶灵，由多种不同的恶灵融合而成的恶灵。组成的灵魂不仅仅可以是人类的灵魂，也可以是动物灵，甚至是自然灵。
因为产生的过程需要融合了大量的灵魂，导致很不稳定，极少出现。但相对的，一旦形成后就能长期稳定的存在，可以通过吸收各种生物的灵魂维持自己。
不像普通的恶灵，只能寻找自己的同类。
常见于各类坟场中，但随着火化和公共墓地的推行，已经很难在人类社会中出现。
“清理周边的环境应该是模仿生前的行为。捕杀小型生物则是为了维持自身存在的本能行为，昆虫的思考方式和哺乳动物差异过大，神经结构都不一样，因此被清理了出去。”
“那收音机呢，也是生前的习惯吗？”严立蹲下身子，敲了敲收音机那古旧的塑料外壳，发出不算清脆的声音。
“嗯，大概是如此。继续吧，这里没有别的东西了。”
清冷的风吹过，带走空气残留的淡淡臭味，严立立刻站起身跟在羽潮后面。
他回头看了一眼诡异的仓库，没有手电筒的光芒里面再次被黑暗所覆盖，但他知道里面依然散落着不少干枯的尸体，总有一种会随时活过来跟在他后面的感觉。
打了个寒颤，严立当即回头，并将脑海中的诡异画面丢出去。
学校食堂的大门挂了一把很厚重的锁，但周边的玻璃墙却早已碎裂。地面布满灰尘，门口摆放着各种杂物，
严立用手电筒扫了一下堆放在大厅门口的垃圾箱，里面还堆积没有清理的垃圾，但因为时间太久，只有灰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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