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之内,自来也正在自己的处所同波风水门两人下将棋,自来也脸上甚是得意,因为他的弟子已经连输三局了。
“水门,你跟碧丫头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事?”自来也上前一“步”(将棋棋子),问道。
“没什么。”波风水门回上一子,慵懒道。
“是吗——”自来也握棋子的手忽然顿了一顿后,才将它放在该在的位置处,轻松道,“嘛,反正你们两人有婚约在身,我看小碧那丫头也挺伶俐的,水门,要是你真的对人有意思……嗯,那个,直说就是了,别不好意思嘛!额呵呵呵——”
波风水门闻言,并未抬头,他冷静落下一子,道:“老师,不是您想的那样。那种事,我从来没想过。”
“当真?”自来也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就严肃起来,探究的眼神落在心爱弟子的脸上。后者盯着棋盘,神色从容,仿佛对长者适才的话全不在意,波风水门抬头,瞟了自来也一眼,道:“老师,碧她才八岁!”
自来也注视着波风水门,良久,方才像是终于相信了他的话一般,松懈了神情,道:“你是我引以为傲的弟子,相信不用我多提醒,也该明白自己的立场!”
“啊,”波风水门又走上一步棋,状似不经意地道,“我只是一个前线指挥官罢了,除了保证这边战事胜利外,便什么也不在意。”
“呵,”自来也欣慰一笑,道,“小子,记住你的话!别光说不练啊!对了,碧那丫头居然也成忍者了……她是不是跑得太快了一点?有空的时候,你最好多劝劝她才是。”
波风水门不答,继续在棋盘上下了一步,冷静提醒道:“老师,您输了。”“哎?”自来也连忙诧异相看——不知不觉间,自己的“王将”(将棋规则,“王将”或“玉将”被将死就输)竟然被将死了!他不禁抬头看了波风水门一眼——看来,自己的这个弟子还真是可怕!
相对于自来也的惊诧,波风水门平静如故,就像刚才连输三盘的时候一样,表情没有丝毫起伏,淡淡道:“太急太快的进攻虽然有危险,可是有的时候,却也是必须的。就像这‘将棋’一样,若是一味地只守不攻的话,最终只有失败!我是不清楚碧她究竟在着急什么,却也知道劝不了她,这就像是博弈,有的局是非胜不可的,即便用险!置诸险途,艰涩自知,碧她自己该是最明白的人——而我们,都只不过是局外人罢了。”
说完,波风水门起身告辞,却在离开之际住了一下,问道:“呐,老师……您有过害怕的感觉吗?”之后才真正离去。
波风水门的话太过意味深长,自来也坐于棋盘前,并不挪移,神色间若有所思:“害怕?当然会有——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亲朋离开的时候……不过,你所指的,并不是这些吧……的确,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必须冒险,可是,当那行为危及他人之时……水门,你们可千万要注意了!……”
同一时刻,行远的波风水门心中也是思绪万千:“老师,不是我不想让她缓上一缓,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希望她能过得平安了,可是……我试过,她却还是自己追了过来!”他唇角微翘,浮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她就是——那么固执的人啊……”
夜幕降临,伊藤碧回到帐内的时候,那英挺的男子正一如既往地坐在曦曦灯光之后,批阅浩繁的卷轴。女孩原是蹑手蹑脚地想要悄悄歇下,不欲打搅他,才迈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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