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好热……好舒服……
一个激灵之下,昏迷的女孩醒来,发现四面狭小的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才放下心来。伊藤碧中的是春药,觉得烫、热是正常,可是要觉得舒服?她才会自梦中吓醒。
水面上飘着各式草药,木大桶中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她正裸身药浴。
药水的温度很高,四面蒸汽升腾,女孩的肌肤被热浪、药性渗得轻微泛红。
目之所及之处没有发现衣物,伊藤碧不知当前形势,又觉在药液中泡得很是舒服,干脆放松了向后靠上木桶壁,静静享受这一刻。
嘎吱——
不久,木门开了,一位年约二三十岁的女子出现在屋内,手里还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木桶。
“醒了?”女子温和地笑着问道。
“嗯。”伊藤碧含糊地应了声,见到是位年轻女子的那一瞬间,她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女子示意她退开些,将小木桶中的药液也一并倒入。据她言道,女孩体内被剧毒入侵,若非她用这药浴调和,此刻碧也许已经死了,饶是如此,伊藤碧却也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
女子最后的眼神似乎有些同情的意味,伊藤碧从她含糊的口吻中倒也了解了一二,这年青女人却是心善,还以为伊藤碧身为忍者,身上之毒是中了对手的招,而有些同情她这个年幼小女孩。
看来是她救了自己。伊藤碧向女人道谢,从她口中探得此处是火之国边境的一个小山村——葵地村,女人是本村的一名普通农妇,农活外倒也识得些药草。
伊藤碧听了却是不怎么能信,脑海里实在无法将女子优雅的举止同普通村妇这个名词联系在一起。
“这位姐姐,多谢你救了我,请问尊姓大名?日后我好报答您。”伊藤碧道。
“救人性命,理所应当,谈什么报答不报答?”那女子不悦道,“你安心养伤就是,不必想其它。村里人都叫我‘膳娘’,你就叫我一声‘膳姐姐’吧?”
“那,多谢了,膳姐姐。”她救人发自本心,又不计虚名、不求回报,伊藤碧好生佩服,便不再勉强,尊了她愿,道,“膳姐姐,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她心中挂念着水门他们,又怕人担心自己,想着已然“又”失踪了三天,怕人等焦急了,自然便急着回去。
哪知膳娘却道伊藤碧还需再多泡两日才能将体内余毒清完,无奈只得留下。因想波风水门若是真的担心自己,也该能够很快找来,心下稍安,却又不愿他见着自己如此模样。废弃小屋内一幕之后,她内心变得较旧时敏感许多,已不习惯两人间过分亲密的接触,一时间竟是徘徊着盼他还是别来的好。
波风水门始终还是没来。不知何故,膳姐收了她的衣物、护额,而将自己已故幼弟生前服饰借她。膳姐四岁的小女儿倒是很喜欢缠着她,身前身后一口一个“清哥哥”的叫,即便被母亲教训了几遍要叫姐姐,她偏不依不饶地指着伊藤碧的衣裳抗议:“那为什么‘他’不穿女孩子的衣服?”倒弄得膳姐没了意思,反向伊藤碧道歉家中贫穷,没有适合她的女孩用衣物。伊藤碧自然忙着解释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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