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他年纪太大了,不适合你……他已经有奇奈了……”
他在说什么?
夜晚无情的山风吹着,将自来也的话吹得零散,伊藤碧瞪着迷茫的大眼睛,摸不着头脑。
“究竟是我的脑袋锈了,还是这风声太大?”伊藤碧惊讶地看着面前那人,吃惊地想着,“不然的话,怎么他的语气,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好像他是在说我一个小孩子样的人喜欢水门——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而且已经不记得你。”最后的那句话,自来也说得十分闪烁,仿佛在回避着什么。
一阵难熬的寂静后,是伊藤碧在开口:“如果您的意思,只是想说,让我不要“痴心妄想”、不要去跟奇奈抢水门,那么请尽管放心好了。可是,除此之外,您……真的不打算对我多说些什么吗?”伊藤碧其实有些疑惑于自来也为什么要那么问,好像在认为她一个“孩子”是在以大人的感情喜欢水门一样?不过此时此刻,情绪低沉的她没心情去计较太多,尤其是在听到最后那句话的时候。
夜风僵在了那里,自来也没有做声,而是默默地转过身来,用有些审度的目光望向伊藤碧,对上她清明的视线。
“他是失忆了……但您认为那是什么原因呢?”轻灵甜美的声音在空中飘荡,却能冻出冰来。
自来也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深邃了些。夜色下,隐隐可见伊藤碧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女孩二话不说自地上站起,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自来也忽然叫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一开始就猜到了,只是之前一直都不知道原因。您别忘了,让您去保护水门的人——是我!”边说着,女孩的身影边在夜色中渐渐隐没。
“……”高大的男子死死地掐住了手,忽地一个瞬身,拦在女孩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肩头有些激动地晃着,“质问”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默不作声……”
“啊,今天之前,我是很生气的,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那样做,或者纵容了别人那样做——毕竟,他可是你的弟子啊!”伊藤碧抬起头去,那脸上的神情让男子见了后竟不觉心生畏惧——小小的脸上不是生气,而是挂着笑容!而明明是在笑着的,自来也却觉得,那笑比哭还凄凉。
“可是今夜后……”伊藤碧依然微笑着道,“……我想,也许我该感谢您……”
“什么?!”自来也僵住了,连伊藤碧抽身而去都没有觉察到——彻底地被她脸上的笑容震住了——诚挚的笑容?
他也许准备好了要应对女孩知道真情后也许会有的愤怒、不甘、难过,还有怨责……却远远没有料到她竟然知道了一切,却居然选择隐忍,更没有想到……她、她居然感谢……感谢自己?
“丫头!”自来也大呼一声,这才发现伊藤碧早已不见了人影,夜色里有风吹过,呼啦啦地响,他不自觉紧了紧衣襟,又一次感觉木叶给予的不是温暖,而是寒冷……
“碧丫头,你知不知道,水门他看你的眼光虽然……但他喜欢的……不是‘你’呀!”自来也有些颓唐地坐倒,伸手去搜酒瓶时,搜出来的都是空空——原来一早,所有的酒都已被女孩顺走。
“这算是赔偿吗?”自来也有些自嘲地笑着,心中既无奈又有些担心。
那天晚上,谁都不知道伊藤碧究竟喝了多少,也许当一个人独自面对信仰倒塌的伤怀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只能一边用辛辣的感觉来麻痹自己的感觉和心,又或许,是想用一醉来驱除所有的不快。
最后,她做到了,在远超出了预料而喝光了所有的瓶子之后,她孤零零地倒在了丛林地中。
如果不是宇智波鼬那小子太过大胆,为了怕家人阻止自己的“高危动作”而深夜潜入林中“特训”时“捡”到她,她也许要留在林中过夜了。
“诡学三式!”伊藤碧左手在地上一托,忽然纵身连窜三个空“花”,一瞬间,就“绽开”到了远处,此后,更是遍空开“花”,白衣飘飘的身影仿佛能随便出现在长空每角。
这又是自己的时空间之术混用出的招术,只不过施术者明显还不能像自己那样随意控制身形于虚空间的闪动,每行一步,才要借助于三个变点的挪移——尽量接近而无法准确抵达目标。
不过,即便如此,波风水门亦不敢大意,忙打起了精神招架——犀利的眼神、凌厉的招式——她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吗?
波风水门在基本上只守不攻的被动中剑眉越抿越深——若不是那笑意虽然削减了,温柔却始终不减的神色,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猜测是真。
可是,他就是下不了重手——不愿对她挥剑——纵使是心绪有乱,左支右绌的现在!
那幽碧幽碧的瞳中,隐藏了怎样的深情?
波风水门时常看着看着,就会迷了心智,失了神,让那下一招错乱……甚至偶尔,会让自己险象环生……
小河叮咚……
细雨漂浮……
也许还有七彩霓虹……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生中永难忘记的光景——
仙女?!
记忆的深处,忽然浮起了一个模糊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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