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月光迅风的眼神闪了闪,恭敬答道,虽然明显透着不满。
对此,大蛇丸没多加理会,自顾自地远去了,只远远地道:“忍者就是战争的机器。如今大战停止,无论是你也好,还是我这个特级上忍也罢,都一样在家没事做,不做做实验打发时间,每天无事上街转悠做个什么?”再说了,我日日待在家中不出去四处奔走,也正好安了一些人的心啊,傻瓜!
这后面的话,大蛇丸只在心中转悠了一圈,并未说出口,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当初要决定火影谁属的时候,三代火影的确曾经犹豫过是否要让波风水门担任,并就那试探过波风水门。
“那个人是不是也要回来了呢?”大蛇丸心中边想着自己那自小就有点“浑”的同伴边走——两年前的事不知他最后做何感想?
河边柳树下,伊藤碧正在布餐。波风水门在旁瞅着,时不时搭把手,直到现在,他还处在将信将疑中——这还是伊藤碧醒来后第一次对他和颜悦色,他想不出她突然转变的原因所在——总不会,是因为昨晚自己的倒下?
“给!”伊藤碧递过一个纸碗。
“拉面?‘一乐’的?”波风水门接过,疑惑地问道。
伊藤碧噗嗤一笑,道:“看来你变聪明了,总算没再认作是菊代做的。”
波风水门闻言回想起前时事,也轻笑出声。
“水门,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伊藤碧问道,眼睛看向一丈开外处的粼粼水面。夏日溪面的风徐徐吹来,吹开她垂绦秀发,映得一双碧绿清瞳闪闪烁烁,润润生情。
玉手轻拂鬓发,就那么回眸一笑,痒得仿佛那手拂在了在看的人心上,夏日艳阳的光照在水上反射回来,包绕着那曾似曾非人如沐金辉般耀眼——波风水门一时看丢了魂,回过神后只管低头扒拉着面条掩饰,却还是难掩那觉着丢脸的无措。
他自然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脑海中似乎越来越多了些什么在驱使着他尽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来。
说也奇怪,两年相隔,伊藤碧容貌大变,波风水门再次见到她后却是一次比一次觉得益发亲切,而没有什么疏离陌生之感。甚至有时候仅仅因为一点小事,心就会如此刻这般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根本不受他控制。
好在还能谨守君子本分而不违礼,不然的话,他只怕就不敢日日缠着、守着伊藤碧,而是早先行退避出一定的距离了。
波风水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己独独对她突然冒出这样的感觉: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就像当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莫名得激动!
他也不明白,如果说这是他请教过后才明白的“喜欢”,那么他在一边不受控制地被少女吸引着的同时,为何还能异常肯定着自己“绝对”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情,而绝不会做出些须逾矩之事来呢?这种感觉,奇异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水门。”伊藤碧像是没看到他的尴尬,继续道,“你还记得自己在这说过的话吗?你说我们之间是‘忘年交’。”
“记得。”波风水门放下纸碗,微微一笑道,“我还记得你那时听了后当即就喷出口茶来。”
伊藤碧没理会他话中的揶揄,也抱之淡淡一笑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不是那样,你我之间不是忘年交。”她说这话是带着浓浓眷恋回味的口吻,同时又说得十分肯定。
“……那我们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波风水门紧紧盯着她脱口问道,UU.anshm 隐隐有种期待。
一阵凉风过,青丝随风起舞,伊藤碧但笑不语。波风水门的目光则追随到了她的一头秀发上。
“你把头发剪短了?”他道。
“嗯,剪了有时候了,头发太长不利于行动。”伊藤碧点头,随即又一笑道:“水门,虽然你曾经说过觉着我长发的样子更漂亮,不过我是不会为你留长的,你会介意么?”
波风水门摇头表示无碍,微笑着道:“是说伊藤碧就是伊藤碧,不会为了任何人随意改变自己么?”
“呵,你果然了解我。”
“那你呢,对我(的心意)又了解多少?”波风水门的眼中忽然透着潋滟。
……
“今天的寿司不错,尝一个吧。”伊藤碧转移了话题,波风水门的眼中透着轻微失望。
树上蝉鸣声声,伊藤碧突然道:“水门,你觉着蝉是一种怎样动物?”
“嗯?”
少女看他一眼,目光转向远处丛林,怜惜着叹息一声继续道:“我只觉得他们可怜,在地底不见光阴数载,受尽蜕皮换衣之苦,到最后也最多不过换百日高歌。人生又何尝不类似于蝉的一生?看似一辈子浩浩长长,真正想要追求的其实不过寥寥,也许得到手后也才不过数月就要被迫放弃,甚至只能握个片刻就会得而复失也不一定。这样的拥有,真的值得去拼尽全力么?是不是一开始就看开些,放手得好?”她由蝉谈到人,一阵感慨。
波风水门沉默着看她,觉着少女话中似意有所指,伊藤碧也不催,就那么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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