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隔天清晨,头晚累得倒头就睡,又是不知何时回到床上的某孩子迷糊糊地爬起、迷迷糊糊洗漱过后,走进餐厅时又迷迷糊糊地如同以往般招着呼时。
“哦,早啊,小鸣人。”有人回了声。
迷迷糊糊的某小鬼先时没留意,点了下头蹭到餐桌旁熟悉位置坐下,哈欠打了一半才猛然醒觉——屋内不知何时多出两陌生人来:一男、一女。
“咦?”波风鸣人大讶,手中的勺子当啷啷地掉到了餐盘上。
小胡子一翘一翘地瞪着着两人大叫着问:“你们俩是谁?怎么会在我家的?”
“哦,他叫辉夜·君麻吕,我叫水无月·白。”黑发少女笑着介绍道,“以后就住在这了哦,小鸣人。”
“哇,好可爱。”波风鸣人被那个笑炫得脸一红。黑发少女一番自我介绍兼解释,说是同波风白石是自幼相识的好朋友后,很快得小家伙就因为又有了哥哥姐姐的事而十分高兴起来,银发少年倒罢了,太过冷酷不多话,波风鸣人同那黑发姐姐却是很快有说有笑。
“对了鸣人,我可是男生哦。”话聊一半时,水无月白温和吐出的话叫波风鸣人顿时一震。
“诶————??”大吃一惊!明明是比小樱还可爱的说!波风鸣人小嘴咧着,连食物一时都忘了吞,生生愣住。
“唔,好香!”还是被香味吸引回神,一碟紫菜蛋卷放在了波风鸣人面前,小家伙立刻兴奋起来,伸筷子夹了一个。
一旁辉夜君麻吕同水无月白也都夹起一个尝,都是赞不绝口。
“唔白石哥哥的厨艺金(真)是越来越好了。”波风鸣人含着蛋卷,手中筷子又伸向盛蛋卷的盘,一口气夹出三个来,口中含含糊糊地赞道。
波风白石有些好笑,在旁也坐了,悄悄对波风鸣人叮嘱道:“鸣人,以后只管叫她姐姐。”说着看向桌对角的水无月白。
“咦?”波风鸣人又是一惊,白哥哥明明是男的,为什么要叫他“姐姐”?小家伙的视线忍不住向水无月白瞟去。
“哥哥不会骗你的。”波风白石小声道。
波风鸣人望了望一脸秀气的水无月白,又望了望一脸微笑,但似乎并不像平常开玩笑那样的哥哥,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波风白石,至少后者似乎还从来没真就“重要问题”上开过自己玩笑。
又多了两位“哥哥”,嗯,还是有一位是“姐姐”?的波风鸣人正在兴头上,突然间却又霍得瘪了下去。
咣当咣当。
小家伙飞快地吃完饭,飞快地出了门。
“他这是怎么了?”水无月白不解地问。
“没事。”波风白石道,“对了,你们两个今天去火影大人那里报道吧。”
水无月白同辉夜君麻吕对视一眼,齐声应下。
宇智波一族被灭族的事如茂林中的火种,一瞬间袭遍木叶,一两日间就几乎为每家每户所知。
在忍校的最直接反应就是宇智波家的所有孩子都在第二天、以至那之后的第三、第四……天里消失了影踪——除了一人外。
即便是如此有规律的“同时旷课”,也还有例外,三年一班就是,“旷课”的学生中除那名宇智波佐助外,还有一人,即是波风鸣人。
往日热闹的街道,再也没有大山夫妇热情的招呼声……那只童年时期少有的几个最初的朋友之一的小花狗,那熟悉的汪汪叫声、摇尾巴的可爱憨态也再不见。
波风鸣人站在如今满是警戒线的空旷长街前,望着街的尽头,只觉着满心凄凉。
“佐助。”想到那个还躺在木叶医院秘密病房中的好友,波风鸣人心中一阵沉重。
童年时期的温馨记忆不多,甚至可说是少之又少,在这其中,宇智波宅也即是宇智波佐助的家则是那少数中最为温馨的存在。
富岳叔叔最喜欢板着张脸;美琴阿姨总是温和地笑着,给他们做好吃的;鼬哥哥平素老是冷着张面,可也会对佐助和他自己温和地笑。
而且波风鸣人也还记得,最初的最初,当他独自一人在小河边舔着伤口的时候,一回头看见的就是那对俊美的兄弟。
那个时候宇智波佐助还只是个粉可爱的“小糯米团子”,白白糯糯的小脸带着崇敬的心情看着自己的哥哥,总是动不动就脸红。
那天,就是这个“小糯米团子”来到了自己身边,拉着他到了鼬哥哥面前,腼腆地一笑说:“我们一块玩吧。”
就在那时,波风鸣人开心地张大小口,睁大了眼,看见了自己生命中第一缕灿烂的阳光。
翻墙窜屋,那是波风鸣人的拿手好戏,时常带着顽皮刺激的心态,但这次他的心却是少见得沉重,也许是被那环境所感染:死气沉沉的街道、空无一人的房屋。
他的小手抬着,已然难以按下推开,更别谈宇智波佐助,在回到这里后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吱——
木门背后,似乎还有着血腥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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