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份不解也只以为着又多了一个待解之迷罢了,对于至少连存在的现状本身就无法被人理解的某灵而言——他自己的身世、他为什么会以灵的方式、在那处、出现在鸣人身边——相较之下,将还拿不太透的一个“小问题”搁在那,排队等着以期后明的事似乎并没有多难的。
在那之前,倒还有份更奇怪得心思才需要他在意琢磨,那就是:除了心底隐隐的一点催促外,他竟对这奇怪之极的现状一点都不觉焦躁不堪,仿佛十分自然、十分轻易地就接受了一般?
糟糕,小光的眼神忽地一闪!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危险!虽说当下的状况还不十分强烈,但的的确确,因为某种特殊的纽带,他同波风鸣人的联合施术在不明真相的人们眼中势必会夸大了后者的实力,还有小光教的那些个莫名就能自脑海中浮出,就连他自己都并不非常清楚其价值的结界术们……也势必会给鸣人在带去名气的同时带过去危险!
虽则鸣人似乎自己并不怎么在意这些个“额外”的样子,可是……小光猛地敲了自己的头一记——他怎么就这么笨,亏得还自诩聪明而得意呢!怎么到这会子才明白过名不符实的“厉害”来?如此得后知后觉!
“鸣人!”
“嗯?”眯着眼睛,条件反射应着的人儿转过头来,一眼就望见某灵莫名严肃的神情,不禁浑身一震,醒神了些,眼神顿时清亮——对方这么严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心底一早就已经别扭地佩服上“灵”的某人咕咚吞咽了下,不自觉紧张起来。
他歪着脑袋还没想明白的时候,某灵已然出声:“你一定要当上火影!”
“……?”不得不说,那一刻,波风鸣人愣住了,为着那同自己想象的巨大差距感而无力,怀疑着是否有了幻听,但他很快就又调整好了心绪,憋红了脸带吼道,“那、那是当然!我可是将来一定要成为火影的人!还用你说?!”一扭头,又转回头去,三下两下,在那眼睛偶尔一瞥两瞥的过程中,心不太在焉地继续将所有卷轴都收好。
“鸣人,你是在跟谁说话吗?”就在这时,帐篷的一角,挤进来的粉发脑袋下,睁着大大的、诧异的碧绿色眼瞳。
“哇啊啊!!!”毫无所觉的鸣人吓了一跳,大叫出来,手中的卷轴哗啦一声,散开一地。
就在这一刻,遥远那春意黯然的火之国境内,某栋大宅,秘密集合地内,气氛也正紧绷得如另类的剑拔弩张:
年一度的大会提前召开。
古老木质的大堂内,肃穆的气氛自两旁静静跪坐的人群身上传递着流泻满整座室内。
“开始吧。”左手边年长的男子极为简单地道。
便开始陆续有人自席位之上挺坐而起,在身旁站立的助手帮助下,呈递各类文书,汇报年度活动。其中一个十分之重的比例,自然就是关于天水集团一年之财政总结汇报。
如此重要的盛会,却奇异得没有人对主位之上那突兀的空白有质疑一般。
相反得,从偶尔瞥去的惊疑眼神来看,反倒是人们对于左手第一位,也即“天水社”内第二人的出现感觉要来得惊奇得多,竟仿佛有一种“社长不在是正常,这左一位大长老出现于此才是怪哉”的奇妙氛围。
事虽古怪,若是明白个中因由之人,却会觉得是理所当然:从三年前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那位基本上每年只能见到一次,甚至连见面都还戴着面具,只从声音、还有外界传说的金发蓝眼等等传言上才能猜是青年才俊的神秘“男子”,Uw.uknshm 居然干脆连戴着面具出现这一项上都免去了!
流言纷纷,自不可避免,直到三、五月后,一切如常的大环境下,众人的心这才逐渐完全回归了本位,而不再提着、吊着。三年间竟开始习惯于这种不同寻常的异常。
左一位大长老的座位自从“天水社”成立初便一直空到今日之前,日常事务的处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全权归于身兼天水集团总裁一职的右一位二长老。
这种“缺乏了首脑”的诡异情景,也曾令人生疑过,继而萌生出一种关于社长是否只是傀儡的疑问和假象。
然而当二长老的恭谨始终如一、当天水集团的扩张步伐从未停滞、天水集团的产业越做越大……最终的最终,关于那神秘青年才俊的传说战胜了一切——也许有野心,但一干跟随者至少都暂时地只敢仰望,不敢轻易去论说是非和僭越!当然,这期间也有不甘寂寞的僭越者们,只是最终他们的下场,都成了他人的警告。
这一次,年会的提前召开、十六年未曾露面、却一直为其留着位置的漂浮之人,大长老的回归——不同寻常的气象瞬间就引得众人心中猜疑重重,敏感地意识到:也许,即将会有某种重大的变故在等着他们。
这样慎重紧张的心情形诸于内、自然地发之于外,最终便令得这亮堂空广的大堂之下,肃穆的气氛益发得沉,沉得能静谧到露出了各人各样、极细极微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那空位的真身——伊藤碧正踏在北部高天原广阔的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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