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谁不想一边柏拉图,一边灵与肉。
……
“老公你快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
听到桑珊的声音里带的哭腔,王欢有些小感动,“老婆我也想你啊,等我回去就给你连做十天大餐顿顿不重样!”
“我还要红烧带鱼和肉焖扁豆!”相当于没吃饭的桑珊在电话那头嚷嚷。
“这些全都有!”边说王欢边做出一个相当有英雄气概的挥手动作,惹得路过的加班同事甚是尴尬,他赶紧转过身子问:“不是跟凌凡吃饭么,这才半个多小时就吃完了?”
接下来就是桑珊一阵如机关枪般密集的吐槽,说凌凡简直就是个猪脑袋,怪不得没有女人喜欢,跟这个人呆在一起无聊至极且不知所云,看来如果当年你对一个人无感,很大几率很多年后你对这个人仍然会无感。
这是小夫妻分开后最长时间的一次通话,俗话说久别胜新婚,每天在一起生活或许感受不到什么,刚刚分开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可时间稍久点就会受到之前惯性的影响互相想念起来,相处久了便会彼此依赖,这道理一点不错。
可惜这时候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另外一个道理,朋友间宜久别,不宜小别;爱人间宜小别,不宜久别。
让我们这么理解,朋友彼此相处的是一种情怀,几年十几年不见大家还是当对方是好朋友,好感不会因距离改变,成天饭局成行、玩乐不断则容易使交心流于酒肉。
而恋人之间应该是人生伴侣的关系,尤其夫妻更是一个成人与另一个成人最持久的搭档,他们应该分享大多数的秘密,忍受对方大多数的缺点,把对方当成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去建立这些习惯和默契的正是时间,并且是很长很长的时间。如果两个人分开久了,好不容易养成的习惯和默契就会淡化,他们变的有工夫和情绪去考虑更久一些分开的可能,更甚者会有其他心怀私念的人借着这个空档迈入两人中间,一旦这些情况发生,曾经甜蜜的关系将走向冲突,得不偿失。
任何的感情,尤其是夫妻感情最需要注意的就是对距离的掌控,距离太近会热情散尽、凭添纷争,距离太远会彼此冷淡、给他人机会,缘深缘浅从来都是门学问,靠天赋又靠天意的学问。
放下电话王欢叹了口气,今天是出差工作量最重的一天,他需要敦促上海团队将总公司布置的任务搞定十之八九,坏消息是他要逼着三十多号人加班加点,好消息是明天只会剩下些收尾步骤,不出意外后天一早就可以返回北京了。
本来跟孟与诗约定的饭局只能泡汤,有些男人不是不想出去艳遇,实在是陷于繁重的工作无法抽身啊。
微信里那位美丽的“Reee”小姐发来一条消息:“我被那群垃圾拖去喝大酒了,不管你加班结束有多晚,记得来救我。”
……
当王欢赶到那所装饰的金碧辉煌的KTV时已逾凌晨,跟一小群一小群的男男女女们擦肩而过,他无法不感慨年轻人充沛的精力和大把的时间,自己这种年纪的男人似乎此时更该出现在夜总会,想起李峰所说,夜总会是成人们谈事成事的场所,KTV才是懵懂期男女之情萌发的地方,他对此观点深以为然。
一路捋着门牌来到孟与诗说的房间,正要推门而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屋门“咣”的一声被踹开,王欢看到一股极富眩晕感的厚重液体从门内平平的“射”了出来,似撼浪出水之鲤般诡异的于空中扭动后再力道十足的拍在地面上,摔成了一副活色生香形似鱼刺的图案。
幸亏王欢反应神速,脚尖点地噌向后跃出两米开外躲开此浩劫,迎面走过来的一对儿小情侣却因彼此交流互动的太过投入,四条裸露的小腿悲惨的被溅了痛快。
那男孩开口刚要骂街,只见一坨肥硕身躯男子踩着华丽的鬼步从门里踉跄出来,瞄准地上还在流淌四溢的液体鱼刺,“啪”的在上面摔了个瓷实。
所有人都惊呆了,屋里传来一句带着微醺却又正宗的伦敦英音:“Mkle,reylright?”(译:迈克尔,你还好么?)
但看那位胖Mkle醉得在液体中簌簌抽搐,嘴里跟开了泵般有节奏的大口向外喷着红黄绿交通灯色粘稠物,一时半会儿肯定是爬不起来了。
“艹,小赤佬喝那多!”干呕声后屋门又咣的竟被那主儿狠狠关上了。
良久后王欢才捂着鼻子用比刚才后跳步难度更高的踮脚动作跨过雷区成功抵达屋门前,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个豪华包间,桌上地下到处都是小啤酒瓶,三四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面目不善的盯着王欢,王欢却只看到了孟与诗。
她明显也喝多了,双手直臂把着液晶大电视上沿弯腰低头看地,这个动作完美衬托出超短裙向下延伸出的两条修长挺拔的美腿,当她看出门外进来的人是王欢,眼神瞬间从浑浊变幻成清明,一跃而起居然直接扑到了王欢的怀里。
那是种烈酒味道也无法掩盖的女人香,还有年轻异性紧实弹性的胴体,王欢失神了一瞬便赶紧抱住了孟与诗,以阻止她顺着自己的身体向下滑落。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在王欢的耳边孟与诗的声音柔美而带着些迷幻的味道。
“嗯。”下意识的回应后,王欢再次抬臂往上扶了扶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