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项云,脑中不断泛出不同的身影,血肉模糊的横川美雪,狰狞可怖的“大老板”,还有满脸忧色的“雇主”。几副面孔,争相如电影镜头般闪现切换。
最後却是一个年约三四岁,穿着古里古怪,留着古人长发的小男孩,在一条大江边吃吃发笑。
咦!
小男孩颈项上挂有一件似识还生的吊坠。
正戮力睁大眼睛,使力逼近细看究竟是何事物,一名全身被黑罩衣裹住,只余两只邪光闪露的眼睛,出现在小男孩身後,一把将推进滚滚江涛之中。
项云只感觉那孩子就是自己一般。心中大惊,想大声呼喊救命,却半点也张不开口,只得魂飞魄散的掉进汹涌澎湃的无情涛浪深渊,已来不及看清身後之人何貌何样。
似掉进冷彻筋骨的清寒江水,项云浑身不由自主的激灵颤抖。
同时耳际传来鬼哭狼嚎,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缕缕不绝。
他意识中有些感觉他正在死亡边缘挣扎。
不,我必须活下去,我一定要找出内鬼,我也一定要替那孩子报仇,找出杀害他的凶手。
但整个人却似乎越来越轻,隐有上升趋势,身体与灵魂似乎正在逐渐分离。
项云紧咬牙关,阻止着一个巫婆般妇人令他喝下一碗赤黄汤水。
“噗!”
“啊!”
在项云吐出赤黄孟婆汤时,耳际明显的传来一声娇呼。
声音清甜如甘霖香醇,犹如春风拂面一般划过耳际,荡漾心头,令项云忍不住心中一荡。
阎王殿尽然有如此美妙的动人女音!
是女鬼!
从不相信鬼神的项云第一次产生了鬼蜮的念头,只可能是女鬼化作仙女来勾走他的魂儿。
竟然有如此声音动听的女鬼,难怪很多人都要寻死?
但好死不如烂活着!
他奶奶的,定不能让她得逞!
如此一想,项云更坚定意志,集中精神守护灵台,不让自己“分离”。
项云也不知道他被自己这怪异的念头救了一命,他的生命迹象已经稳定下来。
耳际传来一阵陌生的呼喊,语言似乎是自己曾今到过的某地的方言,但有一些陌生。
想弄明白之际,脑袋实在不堪“重负”,晕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项云被日暮西山的阳光,透过半开半闭的窗户,斜照射入屋刺醒。
勉力睁开重逾千斤铁幕的眼帘,登时怔住。
自己睡在在芦苇编织而成地席上加柔软温适的榻子上,身处一间雅致宁静的木厅内,此刻除己外,别无他人。
厅子一面开窗,此时夕阳正斜射脸面,木厅中间摆放着一张简制方形木桌,桌上放着盛茶水及饮用器皿,竟然全是古时陶瓷制品。四面摆有尺来宽四尺来长的芦苇编织地席,井然摆列,序而不乱。
奶奶的,难道老子和那个特种兵一般穿越回古代了?
回想起闲日里看的《寻秦记》,特种兵风流辉煌的一生,实乃人生至求。虽觉得不太现实,仍羡煞得要命。
果真老天眷顾,那···
脑中幻想着,立即付诸行动,勘探环境。
头晕脑胀中,项云掀开洁净温暖的舒适软被,连翻戮力,终於爬将起来,稳住身子,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不少灼伤的痕迹,该是炸弹留下的痕迹,目下已经结痂,兼且逐渐痊癒。下身穿着一条难看的鼻犊短裤,恢复生机的小弟弟搭起高高的帐篷,欢欣鼓舞。
项云扫视一周,没有可供穿戴的衣裤,加上要证实自己的想法,顾不得遮羞便开门踏出。
外面竟然还有一进,看起来该是个客厅,此时亦空无一人。
另外还有三间内屋,一股香气随风荡来。
看来屋中该是有女子居住才是。
项云如是猜想,不过他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他看到通往外院木门两侧几上摆放着几束新鲜的花儿,姹紫嫣红,野芳发而幽香。
看见如此鲜美的花朵,项云确定时间至少该是仲春回暖之时,即使身上只有一条短裤,体质特意的他感觉不到寒冷。
同时也肯定自己先前的猜想,一般的男士没有如此的插花雅兴,至少在没有古时婢女侍候情况下。
奶奶的,老子真他妈的穿越到古代了!
项云兴奋得向大声呼喊发泄,但由於初来这个陌生的世界,硬是压下冲动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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