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摔跤的汉子将茅十八,王温侯,韦小宝三人依次用绳子捆好,他们被茅十八打了一顿心中怨恨便朝茅十八拳打脚踢了一番,王温侯见状挣扎了一下朝打人的汉子撞了过去,也挨了两拳,韦小宝则是破口大骂挨了两个重重的耳光子后便不敢多嘴了。
过不多时,门外抬来一乘轿子。小太监走了进来,说道:“公公,轿子到啦!”海大富咳嗽连声,在小太监扶持之下,坐进轿子,两名轿夫抬着去了。小太监跟随在后。
海大富走后没多久众大汉也叫来了两顶轿子,茅十八坐了一顶,王温侯和韦小宝同坐一顶,上轿之前又将三人的嘴巴堵住,眼睛蒙上黑布,这才出发。
王温侯跟韦小宝在轿子中因为手脚都被困住,嘴里也塞了布条,两人不能交流,就都老实不动。王温侯心中思考逃生知道,他知道原作中韦小宝和茅十八这趟入宫自然是安然无恙,韦小宝一切的飞黄腾达也都是从这次入宫开始的,不过有了自己的加入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同,最起码要把自己的命保住,不然就自己完蛋,其他两人还是原著里的样子那可不行。
韦小宝只在七岁时曾跟他母亲去烧香时坐过轿子,此刻只好自己心下安慰:“他妈的,老子好久没坐轿了,今日孝顺儿子服侍老子坐轿,真是乖儿子、乖孙子!”但想到不知会不会陪着茅十八王温侯一起杀头,却也不禁害怕发抖。
轿子本来就不大,韦小宝在轿子里发抖王温侯自然是感受到了。他全身被绳子捆住,眼睛又被蒙了黑布,便上身使力用侧肩膀向韦小宝轻轻撞了两下,韦小宝也向王温侯撞去。两人这样玩闹了一阵,韦小宝心中惧意大减,想到死就死,好歹还有小二哥陪我。
二人在轿子里不知道坐了多久,走了多远,有时轿子停了下来,有人盘问,听得轿外的大汉总是回答:“尚膳监海老公公叫给送去的。”韦小宝不知尚膳监是什么东西,只知道那海老公似乎颇有权势,只一提他的名头,轿子便通行无阻。有一次盘问之人揭开轿帷来张了张,说道:“是两个小娃娃!”韦小宝想说:“是你两个祖宗!”苦于口中被塞了布块,说不出话来。
一路行去,他迷迷糊糊几乎要睡着了,忽然轿子停住,有人说道:“海公公要的人送到啦。”一个小孩声音道:“是了,海公公在休息,将人放在这里便是。”听声音应该是白天陪在海大富身边的小太监。只听先前那人道:“咱们回去禀告郑王爷,王爷必定派人来谢海老公。”那小孩道:“是了,你说海老公向王爷请安。”那人道:“不敢当。”跟着便有人将茅十八、王温侯和韦小宝从轿中拖了出来,提入屋中放下。王温侯只耳听得众人脚步声远去,接着又听得海大富的几下咳嗽之声。
韦小宝闻到一股极浓的药味,心想:“这老鬼病得快死了,偏偏不早死几日,看来还要我们哥儿三个,替他到阎王跟前打个先锋。”四周静悄悄地,除了海大富偶尔咳嗽之外,更无别般声息。王温侯遇到这种情形也是心中没底,只盼海大富说两句话,韦小宝则是手脚被绑的时间太长,此时已经全部麻了,偏偏海大富似乎将他三人忘了,浑没理会。
过了良久良久,才听得海大富轻声叫一声:“小桂子!”那小孩应道:“是!”王温侯心道原来这小孩儿就是日后韦小宝冒充的那个。只听海大富又道:“将他三人松了绑,我有话问他们。”小桂子应道:“是!”只听得喀喀几声声,小桂子用刀子割开了三人身上的绳子。三人各自揭开蒙在眼上的黑布,只见置身之所是一间大房,房中物事稀少,只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上放着茶壶茶碗。海大富坐在椅中,半坐半躺,双颊深陷,眼睛也是半开半闭。此时天色已黑,墙壁上安着两座铜烛台,各点着一根蜡烛,火光在海大富蜡黄的脸上忽明忽暗的摇晃。小桂子先是取出茅十八口中塞的布块,接着取了王温侯口中的,最后要去取韦小宝口中的布块时海大富说道:“这小孩子嘴里不干不净,让他多塞一会。”韦小宝双手本来已得自由,却不敢自行挖出口中的布块,心中所骂的污言秽语,只怕比之海老公所能想得到的远胜十倍。
海大富道:“拿椅子过来,给他二人坐下。”小桂子到隔壁房里搬了两张椅子来,放在茅十八和王温侯身边,两人便即坐下。韦小宝见自己没有座位,老实不客气便往地下一坐。海大富向茅十八道:“老兄尊姓大名,是哪一家哪一派的?阁下擒拿手法不错,似乎不是我们北方的武功。”茅十八道:“我姓茅,叫茅十八,是江北泰州五虎断门刀门下。”海老公点点头,说道:“茅十八茅老兄,我也曾听到过你的名头。听说老兄在扬州一带,打家劫舍,杀官越狱,着实做了不少大事。”茅十八道:“不错。”
接着海大富又转向王温侯问道:“这位小兄弟又是何人,莫非是茅十八老兄的弟子?”王温侯答道:“我叫王小二,和旁边那个小孩儿是茅大哥救来的,我倒是想着跟着茅大哥后面学些武艺,只是他还没收我为徒。”他心道:既然你觉得我是茅大哥徒弟那我就顺着你的话编,只说茅大哥还没收我为徒,就算被海大富看出我练过武我也可以说茅大哥教过我一招半式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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