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着银灰色重凯的男人站在杰夫的面前,白色披风将整个背后盖住,里面的内衬精美,仿佛是绣有些什么,只可惜被这个男人的身体挡住了,无法看清。
“贵安,杰夫镇长。”塔库尔的语调平缓,俯视着像条狗一样俯倒在他面前的杰夫。
“贵……贵安。”杰夫低下头,咽了一口唾沫,“不知勋爵此来有何贵干?”
“那件事情,你办好了吧。”
“办……办好。”杰夫赔笑着说,“贵团要的八个候选人,我已经找到了,都是一些很优秀的年轻人。”
“嗯。”塔库尔微微颌首,“骑士团现在确实很需要人。”
“明天叫他们到这里来集合,我要亲眼看看这些年轻人。”
“是!是!”杰夫躬着腰,根本就不敢正眼看塔库尔,“我一定照办!”
“嗯。”塔库尔转身向大门走去,杰夫也是松了一口气,正想把弯着的腰挺一挺,没想到刚刚把头抬起来,就看到塔库尔突然在门口停住,扭过头看着他。
然后他又把头低了下去,大气不敢喘两口,腿一直在抖。
他怎么还不走啊?
杰夫僵硬的腰身传来一种酸痛感,那是由于长时间保持一种动作而导致的,但尽管如此,杰夫还是不敢下逐客令—好吧,其实,别说逐客令了,他就是连“行行好吧塔库尔勋爵我的腰好痛啊求你快点走吧”这种类似的话都不能说出口。如果塔库尔不想走,杰夫就得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甚至没有勋爵的同意他连话都不能说,直到这位离开视线,不能有丝毫懈怠。
这是“平民”面对“贵族”时必须保持的“敬意”与“礼仪”,即便对方是贵族中地位最低的骑士也要如此,更何况自己面前这位可是被称为“瓦伦齐亚之狮”、拥有子爵地位的“剑师”塔库尔勋爵,那怕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也得像他这样盘着。
这是因为他们虽有公职但仍是平民,这也注定了他们不能僭越。否则,那怕塔库尔大度没有因为他们的礼数给予惩处,他们这一生也要背负这个冒犯之罪,永世不得翻身。
塔库尔看着杰夫的那个方向看了一会,说道:“你那张椅子太小了,换一张大一点的过来,明天我要坐那里。”
“是!是!”
塔库尔走后,杰夫一屁股坐到特制的班公椅—或者说摇椅上,浑身汗津津的,酸痛异常。如果塔库尔再在这里多站一会,那杰夫可能就要站不住了。
“哈……哈……”杰夫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缓了好久才缓了过来。他心里有些纳闷:这位大人怎么会关心这件事情了?
算了,不管了,他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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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尔克关上房门,来到后园,也不在乎干不干净,直接坐在一块青灰色的大石头上,拿出昨天得到的那枚勋章,借着晨曦仔细端详着。
徽章的事情雷尔克没有告诉任何人。昨天他也去问了一下其他客人是否认识那个男人,没想到每一个人都摇摇头说不知道;问了一下老板娘,老板娘也说她不清楚。
“应该……是某位没来得及换衣服的冒险家大人或者有特殊爱好的富家老爷吧?我也是第一次见,不是常客;而且客人也不爱说话,我也不敢多问。”老板娘回想着那个男人的外貌,猜测道。
他是谁?叫我去又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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