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刘兵为了娶陈叔了女儿,陈青,一大早就拿着祖传的玉佩去了外面,现在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回来了。
陈叔坐在门槛上,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最近的两天的天气很阴,已经有三天没有见到太阳了。陈叔有点担心刘兵,倒也不是担心彩礼,主要是最近他耳朵也开始不太好了,经常出现耳鸣幻听的场景。
虽然看不见太阳,但是天还是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陈叔将最后一点烟丝抽完,随手磕了磕烟杆,起身背起手走回了家里。
“阿青还没有回来吗,”陈婶将锅里的饭摆在桌子上,有些奇怪为什么只有自己的老伴,没看到自己的闺女。
“私塾那里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说是今晚不回来了,私塾那里管饭。”陈叔皱着眉说道。接下来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反正都要嫁人的之类老生常谈的话了。
这些话陈婶都听得耳朵起茧了,直接无视了自家老伴儿。
吃完饭,陈叔皱着眉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心里没有来的感到一丝慌张。
突然一声惨叫划破天空,听得陈叔心头一颤,声音的方向,是卜万田家。
“我去看看出了什么事。”陈叔将手里的烟杆放在门槛上,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正在低头洗碗的陈婶继续洗着碗,脑袋九十度转动看着陈叔的背影,嘴角上划,“好~”
相比于其他人,陈叔属于少数知道卜万田计划的人,他很清楚卜万田家里现在唯一的女人就是那个富家千金。
这是朝着卜万田家里赶的陈叔,却越走越慢。
不对劲,为什么卜家传来这么大的声音,居然只有自己跑了出来。其他的家家户户虽然亮着油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暖色调的橙黄色灯光,没有给他带来一丝丝安全感,反而是有一种诡异的寒意。
就算是没人关心那个人渣卜万田,这个时间点也会有人出来遛弯消食的。而今天实在是太安静了,没有狗叫,没有虫鸣。明明是夏天,却给人一种寒意。
陈叔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面前的路,明明是走了快五十年的路,反而给人一种莫名的陌生感。
陈叔咽了一口唾沫,想了想,壮着胆子走到一家人的门前,然后敲了敲门。
这家人姓赵,赵家父子虽然不知道卜万田的计划,但是却都是当初捉奸队的人。
碰碰碰。
沉重的敲门声在黑暗里传的很远很远,但却又像是被禁锢在某地一般。
“老赵,在家吗?老赵?”陈叔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嗓子,他的声音低沉的有些可怕。
陈叔敲了好几遍门,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敲门声。
没,没人回应?可家里却亮着灯,难道……
一个身穿蓝色戏服的女人身影出现在陈叔脑海里。
不可能,那个人已经被我扔进了“坟地”里,这个时候早就应该尸骨无存了。
陈叔深呼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害死她的是她的丈夫,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那种凉意应该是因为这三天的阴天所导致的,大夏天,有点凉风正常,正常。
老赵应该已经到了,毕竟他家距离卜万田家更近,稍微跑几步,应该已经到卜家了。
陈叔再次深呼一口气,将自己的内心完全平复,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脸,转身就打算先去卜万田家里,去和大部队回合。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陈叔的眼角瞄到,在赵家的纸窗上,好像有什么液体飞溅上来,然后一个类似女子的倒影一闪而逝。
一瞬间一股凉意,直窜脑门。
老赵的妻子难产死了,家里只有他和他那个三十岁还没娶妻的儿子。
一阵冷风,突然吹向陈叔的后脖颈。
陈叔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后颈上突然传来一个冰凉的触感,以及一声女人的轻笑,紧接着那个冰凉的触感沿着脖子向前伸来。
莫名的产生一种窒息感,耳边女子的轻笑也越来越清晰,思维也开始变得迟钝。
陈叔僵硬将头慢慢的扭过去,他想看看,在自己身后的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这是当陈叔将头扭回去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发现,就连赵家纸窗上都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唯一的不同,就是赵家的油灯,仿佛是没油了,显得暗淡了很多。
真的是自己吓自己,看来自己的幻听更严重了,现在还产生了幻视。
就在陈叔松了一口气的瞬间,一个冰凉的手拍在陈叔的肩膀上。
一股凉意,顺着脊梁骨直冲脑门。紧接着一个声音让陈叔的心放了下来。
“你咋站在老赵家门口啊。”
“我这不是路过老赵家,想看看他在不在家吗。”陈叔擦了擦汗,松了一口气。
“那你不用看了,之前不是卜家有尖叫吗,老赵早就过去了,”村长看了一眼赵家的纸窗,灯光很暗。
“这样啊。”陈叔点了点头。
“行了,咱俩快点过去吧。”村长摇了摇头。
“嗯,好。不过天有点暗了,您老能看清路吗?”陈叔好奇的问道。
“行,那你前面带路吧。”村长看着对面挠头憨笑的陈叔,笑着摸了摸胡子,同意了陈叔的话。
“好好好,你前面带来总行了吧。”陈叔看着眼前这个倔老头,无奈的挠头笑了笑。
两人走后,赵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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