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一同进入东北的几人再次聚首,时移势迁,众人围着篝火,述说着这次东北的惊险旅程,现在想来,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生死边缘的磨砺,刀山火海的考验,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众人建立了坚如磐石的友谊。
“在此欢聚一堂,热情高涨的时刻,我要正正经经的吟诗一首,以表达此刻心情的激动。”眼镜儿手也舞,足也蹈一阵的装腔作势。
“山高林密水也深,翻山越岭做等闲;万古魔蝎挺吓人,碧血蟾蜍手里玩;
山中腾蟒飞升去,守宫仙庙走来回;天龙古殿寻金龙,欢聚一堂逞威风。”我听着眼镜儿这不伦不类,连打油诗都算不上的‘短诗’,不觉得心中莞尔。
几个年轻学生,十分的活跃,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至闹到半夜才意兴阑珊的钻进自己的帐篷,沉沉睡去。我最近连续作战,精神紧张,这突然的轻松反而让我有些戚戚然,心中空落落的,于是,便主动承担起为众人守夜的任务。
繁星满天,夜凉如水,看着远处簇拥着的树木,杂乱森森,在明月余晖的照耀下影影绰绰,如同鬼魅一般。凌乱的树枝,参天而长,树枝旁逸斜出,磊珂多节;四周铺满了低矮的灌木丛,墨绿色一片,如编如织,草丛之中,时不时传来‘叮......叮......叮......’的昆虫鸣叫,极是静谧舒怡。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从帐篷之内,传出来眼镜儿那震天的鼾声。
环境使然,我睡意也逐渐涌来,眼皮坠地,哈欠连天,赶紧从挤压变形的烟盒里抽出已经消耗殆尽的几只‘满地红’烟卷,划亮了火柴,点燃一只,使劲的嘬了一口。‘呼~~~~~~’随着一大口烟雾喷出,仿佛身上的疲惫也随之消散于月光余辉之中。
“九天,你去睡一会吧!我替你守夜吧!”
我一转头,原来是尚玥儿,不知她何时出了帐篷,已经站在了我身后。她身上穿着野外探险的紧身衣,月光罩身之下,身姿极为妙曼,曲线着实优美,双肩如削,酥胸饱满,五官面颊朦朦胧胧。
“噢......不用了,反正我也睡不着,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自从得知了师公的线索,我也是忧心忡忡,哪里还能睡得着。三大门派至今已经名存实亡,遇到了你这个冒牌货,本来我打算金盆洗手,从此追随与你。但自从从你口中得知了师公当年留下的一些线索,我思前想后,终于决定......”
听到这里,我思潮涌动,难道这可遇不可求的家人改变了主意不成,都怪雨当时嘴欠,把李忠孝的事儿说了出来,这真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于是便忙问道:
“你决定什么?”
“我决定等明天见到顾教授,把这次东北之行的所见所闻,和他一一说明了,我就要再次踏上寻找师公的路途了。师父年岁大了,她一生中最大的夙愿就是找到师公的遗物,重振五斗天星派的是声威。我作为她唯一的徒弟,师命不敢为......”
“你师公......你师公她老人家都失踪几十年了,再去寻找,谈何容易?而且她老人家掌握了天星派的众多秘术,尚且丧命于绝险之地,你一介女流,如何当得此千斤的巨担?玥儿姑娘还需要三思而后行才好。”我生怕这小妮子,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师命,而去冒生命危险,寻找那可笑的师公遗物。
“九天,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个命苦的人,出身的时候,日本国就败逃本土,没几年我娘又病去了。一生委名于天星派,却有名无实,丢了门派的真传。从小跟着师父穿梭于凶险的山林,不找到师公的遗物,我无法面对门派的各代掌门。”
如果不是军令在身,此刻我真想陪她一同游历天下,同甘共苦,生死与共。也不负这尚玥儿的一片芳心,“玥儿,不行,我不同意你以身犯险,什么师命,什么门派,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密法丢了,门派式微,本也不是你的责任,凭什么需要你来背负?”
“你不也是军令在身,不得自由吗?”她的一句话,把我接下来的千言万语全都堵在了肚子里,一句都说不出来。
既然不能阻止她再次冒险,那就只有为她的行动提供最大的帮助,以求凶险之中能够保得一条命来,想到这里,我问道:
“如果你一定要去,不妨带上几个得力的帮手,三大门派的人,荆山零阳派已经在戈壁荒沙中死绝了,而你们五斗天星派本就是一脉单传,那么......那么幽州青伶派还有亲传的弟子吗?我们不妨寻找一番,建立一个统一战线,干他娘的。”
“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幽州青伶派的当代传人不可能跟我们一起行动的,而且......而且这一派,用不了几年就会香断火灭,断了传承。”看来这尚玥儿对于幽州青伶派的了解也是十分的知晓。这顿时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忙问道:
“玥儿,何出此言呢?这幽州青伶派为何会断了传承呢?听你话中的意思,青伶派当代的掌门人还在世?他难道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幽州青伶派,与我们两派的门规又有不同。青伶派的本事是从来不传外人的,他们这一派秉承父传子,子传孙的传道授业的方式,而青伶派这一代的掌门人夏江河,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年芳二八,名字叫夏琳。”
我大惊失色,“啊~~~~~~难道...难道这青伶派现在唯一的传人,就是小铃铛不成?不会是,不会是重名吧?”
“不会有错,小铃铛与我......与我......师父年轻时候长相十分的想象,二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不会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