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提刀渐渐走近自己的刘姓帮主,那虬髯汉子明白,自己的这条命,今日可能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运起全身最后一丝内力,那虬髯汉子仰天朗诵起了明教的口号,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四周的朗诵声变得越来越多,从一个,两个,三个……变为最后在场的所有的明教中人都跟着朗诵起来。一时间,一种名为悲壮的气息在场中蔓延开来。
“哈哈哈哈,兄弟们记住,我圣教教徒,只有站着生的,没有坐着死的,宁可死战至最后一人,也决不能投降。”虽然伤口处还在不断的往外流血,但是那虬髯汉子的声音依旧不改初始的豪迈。
“死战到底,决不投降……”死神虽然临近,但明教教众的士气却依旧高涨。这才是真正的精锐之师,即使败也要败的壮烈,死战至最后一人。
“可恶。”本来以为只要抓住了贼首便能让敌方士气大降,以为己方争取到胜利。却不料事与愿违,在虬髯汉子的一番话后,竟是让敌方士气再次高涨,而且还隐隐有了“必死”之心。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要命的疯子,如果让明教教众个个都抱着“必死”之心反扑,那最后即使是己方胜了,那也是要负出极为惨重的代价的。鲜姓掌门面目开始变得狰狞,再不复之前翩翩君子的形象。
“刘帮主,快杀了他,然后再一起灭了这些小娄罗。”鲜掌门指着虬髯汉子阴森森的道。
“是极。”刘姓帮主声音低沉,看着虬髯汉子的眼睛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他走近大汉,提起手中大刀,舔了舔有些干裂嘴唇,便往大汉的脖子处砍下。
刀一寸寸的落下,带起刀风几许。眼见着那刀离着虬髯汉子的脖子不过一**离了,只听得“铛”的一声,那刘姓帮主只觉虎口一震,刀柄难以把握,刀路横转而上,紧贴着大汉的头皮划过,只削下几十根头发。
“是谁?”变故突生,那鲜姓帮主仅是微一愣神,便率先回过神来。只见他轻喝一声后,收扇抱拳朝虚空做了一辑,道:“不知何方高人在此,还请显身一见。”
毫无疑问,这个所谓的“高人”不用说也知道便是一直在旁观看好戏的张明宇了。你道他为何要出手救那汉子,道理也简单--看那汉子对眼。
打从一开始,张明宇便对那虬髯汉子心存好感,不为别的,就为他那副傲骨。而反观那鲜掌门和刘帮主,从他们的手段和行为上,张明宇便觉得这两个不是什么好人,也许便如那汉子所说,都是些伪君子吧!总而言之,在这一喜一厌之间,张明宇自然偏帮于虬髯汉子。所以在那汉子危急之际,他才会出手相救。
明白这鲜姓掌门说的便是自己,但是张明宇却不理会,依旧好整以遐的躲在树上看这现实的“武打片”。
“鄱阳帮帮主刘进(这龙套的名字在原书中怎么一直找不出来啊!这里随便取个)携华山派掌门鲜于通在此见过前辈,希望前辈能够出来一会。”那鲜姓掌门,即鲜于通不清楚,他刘进可是实实在在的吃了这躲在暗处的张明宇一击啊。从张明宇这一手暗器中,再加上自己切身的感受,刘进是清楚的知道,这个躲在暗处的“神秘人”是一个高手,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非常非常高的高手。
连鲜于通的话都没有理会了,对于刘进的话张明宇自然也是选择了无视。不到一定要现身的关头,他张明宇是肯定不会出现的。
“刘帮主,你可还好。”见张明宇许久不出现,鲜于通便靠近刘进问道。
“无碍,只是那暗器中暗含的强劲内力却是把我震得不轻。”刘进一边回答着鲜于通的话,一边观察四周异动,看那样子似是想要将张明宇找出来。
“鲜掌门,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离开这里了?”见等待许久都不见动静,而且自己手下伤亡越来越大,刘进不免得便有些着急的看向鲜于通。
“不知道啊!”鲜于通无奈一叹,眼看胜利就在眼前了,却又出现这档子事,这放谁心里能好过!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敌是友,这就好像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无处使力。
“现在怎么办?”搞不清楚这“神秘人”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刘进也知道自己现在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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