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最能直接体现北国地广人稀的就是北方人家的家居院落了。无论贫穷贵贱,几乎家家户户都围有一个大大的院落,但凡家中有了红白喜事,搭起棚子,就能摆放个十几、二十几桌的酒席。惠家毕竟富甲一方,虽说还达不到使奴唤婢的地步,院落之大却是半点也不虚,满满登登摆放了三十几大桌,院落中居然一点儿也不觉得有多拥挤。卡拉尼什科夫和多勃雷宁几乎一进院就开始四下张望,卡拉尼什科夫正和不远处花月楼的老鸨子易妈妈及花魁四季红瞧了个对脸。见到老熟人,易妈妈和四季红兴奋的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不停地冲着这边又是飞吻,又是抛没眼儿。卡拉尼什科夫亦激动得脸色微微有些泛红,要不是场合不合适,真想冲过去搂住两人来几个热吻。
不一时,酒菜上桌,无非也就是猪肉粉条之类,菜品虽说不上有多丰盛,却绝对是大块儿的上肉,大碗儿的上酒。惠相东端起海碗笑道:“各位老少爷们儿,今天是我惠相东结婚大喜的日子,承蒙各位老少爷们儿瞧的起我,来了这么人捧我的场,真是让惠相东感动不已啊。今天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但心情我还是要表达的,虽说今天是我结婚大喜的日子,应该少喝酒,但是,今天我高兴,我不但要喝,我还要多喝,我还要喝个一醉方休。”
易妈妈道:“您可别介呀,今天谁喝醉了都没什么,您要是喝醉了,谁来入洞房啊?”
一句话,逗得满场笑声一片。惠相东亦哈哈大笑道:“还是易老板替我想我的周全啊。今天我要是喝醉了,这洞房我就不入了,我等到明天醒酒了再入。哈,还是那句话,今天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一切都在酒里,老少爷们儿,来,咱们共同举杯,干。”
卡拉尼什科夫起身拦住惠相东道:“董事长,请等一下,您不是说新娘子已经早来了吗?我们为什么一直没有见到?”
多勃雷宁道:“没错,我们要见新娘子。”
惠明山连忙压低声音道:“按中国风俗,今天谁都不能见。”
多勃雷宁不解地道:“为什么谁都不能见?”
惠相东道:“你这句话问得好啊?新娘子又不是大老虎,为什么不能见?”哈哈一笑,续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说出来呢,我又怕你不懂,得了,干脆我也不多解释了。你们不就是想见见新娘子吗?那我今天就来一场中西合璧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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