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尼什科夫点头道：“听明白了。这么说，惠明海已经知道了。”
多勃雷宁道：“不不不不，你还有没听明白。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事暂时还不会有人知道。我怎么会告诉惠明海这是石墨呢。”又顿了顿才眉飞色舞地说道：“惠明海拿给我看，我告诉他的是：“没错，这就是没用的黑色石头。”然后就若无其事的随手把石墨样品扔在地下。我往回走时，偷看过惠明海，亲眼看到惠明海也沮丧地把剩余的石墨样品扔在地下。等惠明海离开，我又偷偷地溜了回去。就这样，石墨样品到了我们手里。”
卡拉尼什科夫抬起手臂道：“等等，w.kａnsｈ.等等，等等，等等。你是说，你们把石墨样品当成没用的黑色石头扔掉，然后你又回去捡。是这样吗？”
多勃雷宁道：“是这样的，有什么问题吗？”
卡拉尼什科夫道：“当然有问题。你难道没想过，你可以回去捡，惠明海为什么就不会回去捡？惠明海回去发现样品不见了，他会怎么想？他一定会怀疑你对他说了谎。”
多勃雷宁道：“那怎么办？”
卡拉尼什科夫在房中边踱步边道：“如果惠明海真的回去发现样品不见了，任何补救措施都没有。我们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尽快把这里发现石墨的事报告莫斯科。”
多勃雷宁道：“好，我马上给莫斯科发报。”
卡拉尼什科夫道：“等等，等等。这么大的事，不能发电报。日本人的鼻子灵着呢，绝不能让日本人闻到腥味。石墨样品也不能在这里久留，要尽快把石墨样品送回国。”
多勃雷宁道：“你是说，动用地下交通站？”
卡拉尼什科夫摇头道：“地下交通站有中国人，虽然中国人也是为我们服务，但这件事绝不能让他们参与。甚至是我们的同志，知道的人也越少越好。所以我决定，石墨样品由我亲自护送回国。”
数日后，穆棱煤矿收到了一封来自苏俄的加急电报。电报是汇给卡拉尼什科夫的。卡拉尼什科夫打开电报，不由眼圈儿便红了。多勃雷宁赶紧接过电报，连念电报的声音都变了：“父亲病危，接到电报，请速返回。”卡拉尼什科夫便一头扎进多勃雷宁的怀中，抽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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