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尼什科夫来到大车店前,四下看看没人,便径直走到正趴在柜台上算账的李铁面前,将行李箱往地下一放,敲了敲柜台道:“李老板,是不是又发大财了?”
听声音,李铁就知道是卡拉尼什科夫了。抬起头笑道:“呦,是您呀?您可是好久没来小店住了。”又压低声音问:“有事吗?”
卡拉尼什科夫道:“是吗?我怎么感觉昨天好像还在你这住过似的呢。”也压低了声音回:“没事我来这干嘛?”
李铁道:“您有这感觉,就说明您对小店还满意。今儿还住楼上单间吗?”
卡拉尼什科夫道:“当然住楼上单间。”扔了一块现洋,一边拎起行李箱上楼梯一边道:“一会儿给我打盆水,明天早点叫醒我,我还要赶路。剩下的钱不用找了。”
李铁赶忙走出柜台,紧走了几步,伸手来接行李箱道:“谢您了,谢您了。您一路辛苦,行李箱还是我来替您拿吧。”
行李箱中装的就是石墨样品。卡拉尼什科夫哪肯让别人经手?连忙将行李箱交到另只手上道:“不用了。你赶快去打水,我洗了脚好睡觉。”
此举颇不合情理。李铁心中便是一动,料定行李箱中必有紧要的东西,止步陪着笑脸道:“楼上最里面那间,今天刚换的铺盖。”
来到客房,卡拉尼什科夫也不开灯,便一屁股坐到床上。仅仅过了片刻,李铁便亲自端着洗脚盆过来来,刚要开灯,便被卡拉尼什科夫制止住了。李铁近前,压低声音问:“有什么情报吗?”
卡拉尼什科夫道:“没有情报,我来是告诉你,我要回趟国,这期间有事,我会另派人和你联络。”又递过一张小纸条道:“这是联络方式。你记熟了,就烧掉。”
李铁接过纸条道:“你要走多久?”
卡拉尼什科夫道:“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
李铁刚要离开,却又被卡拉尼什科夫叫了回来。李铁问:“还有事吗?”
卡拉尼什科夫神秘地一笑道:“你去把后门打开。”
李铁道:“怎么?你现在就要离开?”猛又想到卡拉尼什科夫刚才的话,不敢再问,急忙退了出去,悄悄地溜到后院,打开了后门。
大约十分钟后,卡拉尼什科夫便偷偷地溜到后院,看看左右没人,迅速地打开院门,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小镇似乎已不堪白日的喧嚣与吵闹,此际早已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也正因如此,卡拉尼什科夫皮鞋走在路上的声音才显得格外的响亮与刺耳。转过偏僻的小道,便是小镇的主街,小镇的繁华也尽在此展炫耀地展现。离大车店不远就是花月楼。夜幕中,也只有花月楼的门前仍是与众不同地灯火闪亮着。看到夜幕中花月楼的灯火,卡拉尼什科夫就感到兴奋,连走路也不由自主地飘飘然起来。一只脚才踏进门,老鸨子易妈妈笑声便传了过来,紧跟着就是一阵刺鼻的胭脂气息,易妈妈早已扭着屁股,甩着手绢来到近前,堆着笑脸道:“呦,洋大爷,您怎么才来呀?姑娘可都等急了。”有几个姑娘也早已凑上前,妩媚地边抛着媚眼边打话说:“洋大爷,您坏死了,人家想你,你也不知道想人家。”
卡拉尼什科夫大乐,明明已有想好,亦是先揩油再说。放下行李箱,左拥右抱着,先一边亲上一口。姑娘便笑成了一团。
易妈妈道:“洋大爷,您这回相中那个姑娘了?”
卡拉尼什科夫这才放开两位姑娘道:“我当然还是相中了四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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