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项五哥对洋人的礼节已经略有了解,尽管还是有些不大适应,却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也就任由她亲了一口,含笑道:“您说的什么艺术之路我可不懂。怎么说呢?我就是一个常年靠山吃饭的猎户,除了上山打猎之外,咱啥也不懂,也不想懂。这心里就怕没给您做好向导,辜负了二少爷的重托。咱这心里一直打着鼓呢。现在好了,我总算是能给二少爷一个圆满的交代了。”
卡拉尼什科夫似乎也明白了,也激动的抱住项五哥道:“真是太感谢了。我要再次替我的夫人感谢你。不过,我想再问一句,你刚才说这里叫什么名字?不好意思,看到夫人高兴,我也非常地高兴,就把你刚才说地名忘在了脑后。”
项五哥哪儿知道这里的内情?还以为洋人就是少见多怪怕老婆呢,便又毫无顾忌地又重复了一遍地名道:“这里叫柳毛,我们老百姓都管它叫柳毛河子。”
卡拉尼什科夫自言自语道:“柳毛,柳毛河子。真是一个富有诗意的好名字啊。”
三人在柳毛转了足足有大半天,直到日暮西山才离开。
回煤矿的路上,项五哥不在身侧,卡拉尼什科夫便迫不及待地问瓦莲京娜,是不是已经接近找到石墨了?瓦莲京娜耸了耸肩说,是的。至少我认为我们已经接近找到了。卡拉尼什科夫便兴奋把瓦莲京娜抱起来转了三、四圈儿。转过后还对着群山张开手臂高声喊乌拉。瓦莲京娜便笑着提醒说,这还只是她凭着多年野外作业的经验做出的猜测,真正的结果还要等到最后的勘探结果出来才能做出。卡拉尼什科夫说,您是资源勘探方面的专家,您一定不会错的,我对您有信心。瓦莲京娜说,但愿上帝保佑我们。
卡拉尼什科夫做事喜欢雷厉风行。当天晚上,卡拉尼什科夫便召集多勃雷宁到自己的房中开会研究下一步工作计划。
听说近半年的辛苦终于有了成果,多勃雷宁也是激动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当即道:“瓦莲京娜同志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一切都听瓦莲京娜同志的。”
瓦莲京娜笑道:“多勃雷宁同志,野外作业我是专家,但这里的工作还是要以你们两人为主。对这件事我是这样考虑的。现在是可以基本确定柳毛存在优质石墨资源了,但我想强调的是,这仅仅是我凭着多年野外作业的经验做出的初步猜测,也就是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高兴的太早,目前我们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首先要做的就是确定矿产资源的准确位置,然后我们才能进行到下一步,也就是绘制资源勘探图。绘制资源勘探图的工作由我个人具体来做,我现在需要的是你们配合我做好前期的准备工作。”
多勃雷宁道:“您让我们怎样配合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呢?”
瓦莲京娜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在这一地区找到石墨样品,以证实我的猜测。”
卡拉尼什科夫面色沉重道:“冰天雪地的,又满山遍野都是积雪,而这项工作又不能找中国人来做,上哪儿去找石墨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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