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未升起,静谧的森林鸟叫声格外脆耳。
一对猎人父女正死死盯着不远处低头吃着草的野鹿。
父亲让女儿趴在原地,自己则拿起短矛,悄悄地向野鹿逼近,他时刻注意着脚下,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野鹿似乎是察觉到了异样,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周围,父亲见状立刻停了下来,屏住呼吸,确定野鹿已经在自己的投射范围后,他猛地发力,短矛迅速飞出。
但不知是为什么,这位老练的猎人今天却失了手,短矛没有正中目标,而是刺入野鹿旁边的一颗树中。
受此惊吓,野鹿跳跃着逃离此地,父亲还想在投射第二根,可野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可恶!”
父亲刚将短矛插进泥土,女儿惊恐的尖叫声传进他的耳中。
意识到女儿有危险,父亲拔腿就跑,也不管有没有抓到野鹿,女儿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他离女儿并没多远,十几米的距离,可生与死的距离几乎是遥不可及。
女儿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着他的心。
本以为是女儿遇上野狼或是野熊,但那袭击女儿的生物是他活了近三十年都从未见过的怪物。
类人的身形,样子极为畸形,腐烂破碎的皮肤呈现出死人才会有的灰白色,手上的指甲就像是利爪,身上的破洞处还会流出恶心至极的白色脓液。
就是这样的怪物,正拼命咬住女孩的大腿,任凭女孩如何反抗都不松口。
身为父亲的男人一刀砍向怪物的脖颈处,他以为这怪物会如其他生物一样,被削下头颅,就会死去,结果却出乎他的预料,撼动了他所有的认知。
即使是尸首分离,那怪物的头依旧是死死咬住女孩的大腿,丝毫不见肯松口的迹象。
无论他用刀去撬,还是捶打那怪物的头颅,仍旧无济于事。
到底该怎么办?!女儿的生命在疯狂地流逝着,脸色越来越苍白,只能有气无力地呼喊着父亲。
最后,为了女儿能够活下去,他一手抓着那怪物的头,另一只手拿着刀,怀着对女儿的愧疚。
手起刀落,割下了怪物咬着女儿大腿处的肉后,甩手将怪物的头扔飞出去。
没再多想什么,他赶忙拿出布条,将女儿的伤口处包扎起来,随后抱起女儿朝着家的方向一路飞奔。
······
“前面好像就是了。”
约翰指着不远处有烟的地方,应该是早晨的村民做饭从烟囱里冒出的烟。
再往前走一段距离,房屋大致的形状显现在三人眼中,属于很传统的石头房子,靠近些看更加的古老。
他们走进村子,里面的路上都铺上了大大小小的石块,至少可以在下雨天不用搞得脚上全是泥巴。
看到有外人来,站在家门口的村民都挺好奇的,微笑着向约翰三人点点头。
通常与外界交流都是在派人出去购买粮食的时候,除此之外,几无人来打扰。
所以村民们对外来人的面孔记得都很熟,像约翰他俩半个月前才来的访客,不少村民都还记得。
“应该就是这家了,我先去敲个门。”
约翰整理了下衣领,走到门前,礼貌地敲了几下。
木质的门缓缓从里被打开,映入眼帘是一张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唐···唐纳德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你们可算来了,约翰,快些进来吧···”
唐纳德像是在无病呻吟着,有气无力的声音让威廉和迪蒙想象不到分隔半个月,为什么就和将死之人相差不多?
几人刚踏进屋内的那一刻,就感觉周身温度下降了不少,明明壁炉中还燃烧着取暖的火焰。
“到底是发什么什么事了?唐纳德医生?乔治人又在哪儿?”
唐纳德往椅子上一躺,只愣了半天都没个回应,威廉跑过去摸了下唐纳德的手臂,瞳孔瞬间放大。
“怎么可能!他的手臂冰冷的和死人无异!”
“什么!”
约翰不敢相信,跑过去摸了下另一条手臂,果然和威廉所说的一样,难道说唐纳德医生已经死了?可刚才不是还给他们开门吗?
“见鬼,他连呼吸都没有了。”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迪蒙走进其他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房间内的墙上摆满了书记,桌子上也有不少医用物品,还有唐纳德平日里前往森林里采摘的药草以及笔记。
再往里面就是唐纳德的实验室,同时在必要时也可以当作救治病人的手术室,他们家族世代都在这里当医生,村子里的人犯病都会来这里解决。
所以唐纳德在村子里的名声颇好,不至于被人谋害,更不会蠢到失误吃下有毒的药物吧?
他随机拿起桌上一本笔记,打开后翻了几页。
↑返回顶部↑